虽然他不仅在秦王面前脱衣跳舞,还拉着秦王一起脱衣跳舞,被蔡泽带来荀子一顿揍。
但当着秦昭襄王脱衣跳舞,这个将领也太厉害了。
“那怎么办”蒙骜好奇,“一般武安君会如何做”
王龁干巴巴道“准备给他收尸。如果他这次死不了就揍一顿,下次继续准备给他收尸。”
蒙骜“”
蒙骜道“好,我这就让人给他用木板拼凑一副棺木,放在他大帐中。”
蔺贽瞥了蒙骜一眼。
现在他看出来了,蒙武确实是蒙骜的亲儿子。
他们想起“失踪”的司马靳时,已经发须灰白,不复朱襄当年在长平所见过分活泼的老将司马靳已经潜入了雁门郡。
当雁门郡旧将和庞煖生出间隙的时候,他们的防守也生出了破绽。
司马靳大摇大摆走进雁门郡,先找到了信陵君留下的门客。
信陵君死前安排了众门客的去处,有许多门客留在了雁门郡。
信陵君的门客得知司马靳的身份之后,先吓得差点晕厥,但继而立刻询问信陵君的事。
虽然朱亥带信陵君棺木南下寻访长平君的事已经传到了雁门郡,但他还是想听到更详细的情况。
司马靳了解不多,但可以编。
反正朱襄公已经够神奇了,他再编一些朱襄公愤怒领兵北上迎接信陵君棺木的事,也不会更神奇。
信陵君的门客感动得涕泗横流,问道“司马将军,我能为你做什么”
司马靳道“那司马尚算是我的远亲,赵王要杀他,如长平君、武成君和信陵君的遭遇一样,我想给他一条生路。”
司马靳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秦军对此无所谓。只要赵王临阵换将,这雁门郡肯定能打下来。但我一是不忍同族被杀,二是不忍武成君和信陵君经营多年的雁门郡被毁,所以冒险来此。”
他擦了擦眼眶,红着眼眶道“若雁门郡不降,秦军就不会收刀,替你们卖命的庶人也会惨遭屠戮。若信陵君的在天之灵和远在南秦的武成君得知雁门郡被毁,不知道会多伤心。”
信陵君的门客犹豫了许久,问道“司马将军,赵王真的会杀了司马尚将军吗”
司马靳道“是与不是,就在这几日,你们就知道了。”
信陵君的门客叹了口气,道“司马将军身为秦军副将军,在秦国位高权重,你都舍身赴险,我还会怀疑什么请随我一起去见司马尚将军。”
信陵君的门客当即驱车,带司马靳去见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吃住好几日的司马尚。
当司马尚得知来人居然是司马靳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区区一个雁门郡暂时的守将,哪里需要秦军前线副将军亲自来劝降
受宠若惊啊
司马尚开始绞尽脑汁想族谱,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司马靳沾亲带故。
信陵君的门客离开,关上门后,司马靳的神色变得冷淡“不用想了,我们不是同族。”
司马尚讪讪道“将军、将军为何要冒险”
司马靳道“当年朱襄公入长平时,我正为武安君副将。”
司马尚不知道司马靳为何要从那么遥远的事说起。
司马靳接着道“朱襄公为了几十万的赵国降卒甘心冒险,我甚佩服。朱襄公入秦后,秦军除了斩首和捕俘之功,还有先登、完成布置任务等功劳。军饷和粮草也日益充足,不需抢掠也能过得比以前好。”
他对司马靳道“为将为兵者也是人,一个正常的人,能不滥杀,谁愿意滥杀但雁门郡庶人因为感激你们自发抵御秦军。若雁门郡不降,他们肯定是必死的。”
司马尚愕然。
他问道“将军是担心秦军在雁门郡滥杀,才来劝降我”
司马靳道“是。雁门郡对武成君、长平君和信陵君都很重要。他们不会忍心看到雁门郡生灵涂炭。他们让雁门郡的庶民比赵国其他地方过得好,不是为了看雁门郡的庶民为赵王那个昏庸无能的国君赴死。”
司马靳拱手“请司马尚仔细想一想。”
司马尚沉默。
半晌,他对司马靳道“我会派人送将军离开,谢将军高义。”
司马靳没有继续劝说。他在司马尚的安排下离开了善无城,看到了亲自领兵来接应自己的王龁,然后快马加鞭就跑。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