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站”
“你再跑,军法处置”
“我又没有违背军法”
蔺贽和蒙骜得知司马靳为何做出这件事时,都相对沉默许久。
蒙骜道“真没想到。”
蔺贽道“朱襄那竖子的影响力还挺大。”
蒙骜闻言失笑“确实。”
司马尚私下做了一些准备。
雁门郡旧将的骚动好似安静下来了。
庞煖有些担心,直言询问司马尚会不会反叛。
司马尚道“赵王诬我投秦,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武成君和信陵君的侮辱。庞将军你亲眼看到了雁门郡的战况。若不是雁门郡上下一心,庶民也甘愿自发赴死缠住秦军,秦军的兵锋早就扫平了雁门郡。那都是武成君和信陵君留下的遗泽。”
司马尚顿了顿,道“也是朱襄公留下的遗泽。”
庞煖深深叹了口气。
司马尚道“我是不会背叛赵王,坐实赵王诬陷的。”
庞煖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司马尚的选择,拱手对司马尚表示尊敬。
司马尚在庞煖离开之后,讥笑了一声。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赵国宗室赵葱与赵王使者前来收走司马尚的将印。
赵王使者非常嚣张,要将司马尚这个罪臣关入囚车,押送回邯郸。
雁门郡将士皆愤怒。
善无城的庶人围堵司马尚的囚车,要救出司马尚。
他们已经失去了武成君和信陵君,不能再失去司马将军。
在庞煖的强烈抗议下,赵王使臣没有为司马尚戴枷锁。
司马尚负手站在囚车中,面向善无城中为他愤怒的庶人。
他想起司马靳的话。
他又想起无缘得见,但受恩颇多的朱襄公。
他还想起了已经快淡薄的曾经主将李牧将军的容颜,想起印象仍旧很深刻的信陵君的洒脱的笑容。
司马尚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他只是一个副将,跟随主将做事而已。
但此刻,他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了朱襄公的追求,明白了李牧将军远眺邯郸的痛苦,明白了信陵君所说的“醒悟”。
司马尚从袖口拿出藏着的小刀,对“乱民”大声道。
“尚被昏君奸臣诬陷投秦,为证清白不能逃走。”
“但诸位,在尚死后,请投秦自寻活路吧。”
“雁门郡地里的粮食是朱襄公给的种子种的,骚扰雁门郡的北胡是李牧将军赶走的,替我们拒绝苛捐杂税的是信陵君魏无忌。”
“不是昏庸的赵王”
“且投秦”
“且去寻李牧将军和朱襄公”
司马尚手中短刃插入胸口,缓缓倒下。
“将军”
众人哗然。
已经准备好的雁门郡将士拿起兵器,露出孝衣,竖起白幡。
杀赵葱,俘庞煖,开城门。
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