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小学生,在班级里傲视群雄,在姐姐眼里仍旧是个小孩子。
余清音“头发剪一剪,都盖住眼睛了。”
余海林是故意的,说“东方神起都这么留。”
余清音冷笑一声“可是你叫余海林。”
这样看东西都不方便,更别提写作业、上课了。
余海林无法辩驳,争取着“把眼睛露出来就可以是吧”
看来他叛逆期的非主流在此刻已经初露端倪,余清音替他拍照留下这一刻的黑历史“可以,随你的便。”
余海林听不出真心假意,再次确认“真的吗”
反正到初中学校都会强制他剪短的,余清音微微点头“真的。”
余海林生怕他反悔,马上要钱下楼去剪。
可惜理发师没有掌握东方神起的精髓,愣是给他剃成个二傻子。
起码余清音看着觉得他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嘴角抽抽”多少钱剪的”
余海林竖起手指比划“八块。”
为了挣两块钱的回扣,真是够辛苦的。
余清音都有点同情他,前脚拿到这周的生活费,后脚分他五块。
余海林感激涕零,心想世上果然只有姐姐好,腰包鼓鼓去吃烤肠。
正在去学校的车上的余清音不知道他这么存不住钱,靠着窗闭眼休息。
范燕玲把自己的外套给女儿披上,跟妯娌小声说“昨晚十二点才睡,你说这学校也真是的,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
李虹华看一眼侄女;“我们景洪回来就玩游戏,肯定没那么多作业。”
这礼拜没回来,那也是跟同学玩去,过得不知道多潇洒。
范燕玲半真半假的抱怨“从来没叫她非要考好,她自己太上进,我也是愁得很。”
几十年在同一家做儿媳妇,李虹华能不知道这位弟妹的真正意思。
不过她还是配合着“要不说女儿省心,你命好。”
那倒也不是特别省心,有些话范燕玲也不能跟她说,只能在心里嘀咕“要是能不老念叨钱就更好了”。
她的腹诽,李虹华并不知情,只说“等会散的时候咱俩去那个什么大洋百货逛逛呗。“
难得来一次市区,总不能白跑一趟。
范燕玲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把出门的主要目的抛之脑后,讨论着下午要去哪里玩。
没怎么睡着的余清音眼皮动动,到底没有睁开,心知两位长辈都是不自由的人。
她们一方面勤俭节约,一方面又对新鲜事物好奇,想要满足后者的时候,只能用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服自己。
来都来了,干脆去玩玩,好像冠冕堂皇才能理直气壮。
为了让她们的“密谋”更加顺理成章,余清音决定还是继续假睡。
她的头随着道路的颠簸一下一下撞在玻璃上,自觉牺牲也是良多。
这份苦心,范燕玲未能体会,反而小声说“怎么睡得跟猪似的,这样都不醒。”
真不愧是亲妈啊,连自己都能说进去。
余清音无声地勾起嘴角笑笑,心里长舒口气母女啊母女,一笔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