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她还是不甘心,她想成为草原的王,想站在最高的地方,想去往正德朝的京都。
也不知为什么想去,大概是,想见到某个人
这一夜,她更是做了个梦,梦到熟悉的怀抱,梦到对方抓挠她的后颈,梦到对方揉着她那泛着水光的唇,梦到一个吻。
对方滚烫湿软的舌尖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吸她的唇,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酥麻感从唇舌蔓延开来。
就好像她已经死了,灵魂飘到天上,被柔软滚烫的云朵包裹,最终又回到身体,彻底晕过去。
发了一场汗,第二日已经不烧了。
只是她红着脸,用被子挡住脏了的褥子。
回过神来,温瑰已经昏昏沉沉地拉扯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甚至整个身子缩到了被子里,仿佛不想被对方发现。
然而月魄已经发现她了,甚至扯下了盖住她脑袋的被子,唤她“温大人。”
对方紧闭着双眼,不应。
房里一片漆黑,也看不到脸色。
月魄只能又叫了几声,却还是不应。
没办法,她伸手去探温瑰额头的温度。
触手是一片滚烫。
她皱起眉,在心里叹麻烦,果然书生身子就是弱,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下水。
又一边掀开了她的被子,随即伸手攥住她的衣领子,想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就在这时,温瑰瞬间伸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喘了几口气才哑声道“你做什么”
“给温大人透透气。”月魄见此露出戏谑的笑,又道“温大人盖这么多,穿这么厚不烧才怪,最好是不要穿衣物,去凉水里泡几个时辰就好了。”
“胡闹”
“咳咳咳”温瑰被逼得面色通红,刚想斥责她,转瞬间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变得沉闷起来“就是在凉水里泡过才会着凉,如今闷一闷出身汗就好了。”
“温大人可真是无趣啊”月魄忽然这样说着,又甩开她的手,反而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接着道“陛下可比你有趣多了。”
“若不是你还年轻,我都得唤你一声老顽固。”
“你”听到这话,温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脑子里全是那句陛下可比你有趣多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就是为了激她发怒,看她笑话,所以瞬间又压抑住了自己,只是道“司大人还是走罢,放我下来,我这病不足挂齿。”
边说着,她边忍着昏昏沉沉的感觉,伸手推对方的肩。
岂料月魄却笑了起来,接着一把将她丢到了被子上。
温瑰被扔得头晕,心想着她终于要走了,可心里竟含了几分空荡荡的感觉。
但下一秒,这位阴晴不定的厂公就推着她的身子将她卷到了被子里。
“你做什么”温瑰大惊,然而浑身使不上力,只能有气无力地挥动双手双脚挣扎,却又被她按到了被子里,最终将她卷成了一个春卷样。
她喘着气,艰难地睁开双眼再次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魄却扯了扯被子将她的脑袋也罩住,随后将她连人带被子整个打横抱起,这才开了口“送你去陛下寝宫侍寝,陛下可是担心你担心得无法就寝,深夜里就想来看你,我这个做臣子的,自然是要将陛下喜欢的都双手奉上。”
“你”
被闷在被子里的温瑰很想冲破束缚,她觉得屈辱,要真以这样的方式被送入萧清酝寝宫里,那她算什么了
这个混蛋,无耻小人。
她如今重病还不是因为被她喊下荷花池,不然怎么会遇上那样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