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伏特加右肩膀处的西装晕开了暗色,他脸色苍白,用左手死死摁住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
伏特加掏出口袋中的钥匙将汽车解锁,银发女人将后车门打开,琴酒将怀里的女人粗鲁地扔了进去。
“死女人。”伏特加咒骂了一句,墨镜下的脸色都不用摘下来看就能知道他现在很不爽。
“这是”波本抱胸问道,好整以暇地挑眉。
琴酒冷笑,垂落的银发遮掩住一半神情,隐约露出绿眸里兴致勃勃的寒光来。
“这就是四年来一直搅乱我们任务那个贱女人。”
“终于被我抓到了小老鼠的尾巴呢。”
“原来是她,说起来个月前要不是我察觉到蹊跷,山本先生要求的数据差掉就被她偷了。”波本面色同样阴沉了下来。
贝尔摩德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间是一根针管一样的小型发射器,她笑容妩媚自得“多亏了我新得的麻醉枪,不然也不能把她抓住。”
“要不是我打中了她,你哪来的机会射你的麻醉剂。”伏特加不爽道。
“暂且不说这个,我们先上车回组织,波本,你来开。”琴酒打断他们的对话。
波本点头。
一路上通畅无阻,波本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淡淡道“要不我来审讯她吧,保证能撬开她的嘴。”
的确,波本折磨人的手段之残忍,连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看得都有些心惊。
琴酒没回话。
车里陷入寂静。
波本没得到回答,面色未变,依然平稳地开着车。
伏特加觉得有些不自在,犹豫地出了声“老大”
他其实觉得让波本审讯挺好的。
之前的卧底和别的势力派来的间谍,在波本手下都撑不过几个小时,就已经精神崩溃到主动说出情报来了。
银发女人突然出声“这位小姐又换了一张脸呢,要不我们先撕开她脸上那层人皮,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嗯。”这次琴酒应声了。
波本笑了笑“的确。”
那昏迷受伤的女人正无力地靠坐在后座中央,头朝琴酒的方向垂着。
贝尔摩德侧身将她的头掰过来,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开,然后用指腹沿着脸型边缘摸索着。
撕拉
人皮面具被硬生生剥落下来。
女人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眼前。
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那张脸,波本猛地踩住刹车。
没有心理准备的人纷纷向前倾倒。
琴酒和贝尔摩德下意识拉住女人的手不让她飞出去。
车里一片寂静无声,呼吸声从轻微变得沉重,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11月的东京秋意萧瑟,车里骤降的温度却比外界还要砭人肌骨。
看到那张成熟了许多的脸,每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复杂的心理难以用言语描述。
好冷,好痛。
望月奈奈睁开一条眼缝,眼前一片漆黑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侧前方那一头耀眼的金发。
是降谷零么。
还没等她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
压抑着冰冷的愤怒和恨意,裹挟着阴冷黏腻的恶意。
“如果真的是她”
肩膀处隐隐作痛,剩下的话她听不清了,体力不支的她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