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夜晚的东京市中心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绚烂的灯线、矗立的高楼将人的放到最大化,让人迷失方向、失去初心。
盛大的美景下隐藏着一头巨兽在暗夜窥伺着猎物。
他闭了闭眼,心沉沉地往下坠。
以他们那几个人的城府,恐怕很快就发现了吧。
“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贝尔摩德刚给床上躺着的女人搜完身,除了她腿上绑着的小型电脑
银发女人转过身把“有趣的东西”向三个男人展示,是一个黄豆大小的迷你黑色金属器械。
“这是市面上最新型的定位追踪器。”
“毁掉。”琴酒沉声道。
女人笑了笑,指尖轻捻,器械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细微的动响,里面的电路装置被阻断了。
“不过这种追踪器会在中央控制中心留下历史记录,我们或许要转移阵地了。”
“大哥我们要把她交给boss吗”包扎处理好伤口的伏特加此时难得坐在椅子上,他犹犹豫豫地抬头看向侧方站着的高大男人。
“不用。”男人一动不动,银发下幽绿色的瞳也未曾闪烁,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波本闻言不由嗤笑,抱胸促狭道“g,难道你是想动私刑还是说呵。博若莱作为曾经最重要的实验体,对于boss来说可是意义重大吧。当初你可是亲自验明她的尸首的,她现在死而复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了动眉毛,声音忽然变得轻微又意味深长“不会是你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吧。”
“毕竟人的感情可是无法自控的。”金发男人低低笑了起来。
被质疑忠心的琴酒没有任何表示。
他轻轻用脚下的皮鞋碾了碾地面,那一只恰巧飞落到地毯上的小飞虫就这样被碾压死去了。
多么幸运的小东西,就算是死,也无知无觉,无痛无悲。
脆弱的生命,无用的废物,注定会被毁灭。
“boss有了新的实验体,他是现阶段最适合做那个研究的人,就算博若莱上交上去了,不还是回到我手上”他直直略过刚刚波本抛下的话头。
银发男人抬眼,锐利到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目光直直射向旁边刚刚挑衅他的男人。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先从她口中挖出更多情报。”
“比如,先让她说出苏格兰在哪里。”
“组织里她的内应又是谁。”
身处凌迟目光的金发男人恍若未觉,坦然自若地耸耸肩。
“真的不让我来试试那些刑具、药剂,你可没我用得熟练呢。”
“波本,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的g,是在怀疑你呢。”贝尔摩德巧笑嫣然。
“哦”波本笑容暧昧,状似伤心地哀叹了一口气,“我明明比g更心狠手辣,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难道从小生活在组织的人就更值得信任吗可是博若莱在这里生活了12年,她都可以背叛组织”
“你”贝尔摩德怕他的话激怒琴酒。
“别说了。”她低低警告。
如果琴酒被激怒了,博若莱她就惨了。
她居然还是不忍心。
贝尔摩德把碎裂的追踪器随手扔在地上,不自觉回过头看向那个人。
女人换上了新的衣服,右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那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那处被伤药和纱布覆盖住。
八年过去了,她变了,也好像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