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诸伏宅门口。
“零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到”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坐在金发男人的臂弯上,肉嘟嘟的脸皱成了苦瓜。
小女孩的手百无聊赖地揪着他的金发,降谷零有些无奈地抗议道“月月,你应该叫我干爸。”
“零零,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月月盯着他的灰紫色眼眸,嘟着嘴认真道。
好吧。
零零就零零吧。
降谷零放弃挣扎。
除了月月刚学会讲话的时候叫过他“干爸”,懂事起就开始“零零”“零零”的叫。
谁能想到被叫“零零”的是个36岁的大叔呢
哦对,月月在有求于他的时候也会叫他“干爸”。
这个求,一般都是求他给她买冰淇淋、买糖果吃。
因为hiro和奈奈不让她多吃,每次都只给她尝个味道。
所以就只能来求他这个心软的干爸了。
月月总是会眨着她那双和hiro如出一辙的蓝色猫眼,大大的眼睛上面似乎附着着一层盈盈的水雾,楚楚可怜地抬头看他,再加上她矮墩墩的小身体,好像一个雪人宝宝,真是可爱又好笑。
盯着她那张似乎有星星闪烁的脸,降谷零的记忆一下子就穿梭到了童年。
圆乎乎的眼型,上挑的眼尾,如大海般的色彩
但和hiro不一样的是,月月的眼眸里不曾带有哀伤,清澈明朗,比小太阳还要耀眼。
她有着圆满的家庭、优渥的家室,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充满爱意的蜜罐中,是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小孩。
降谷零
强装冷漠jg
无力心软jg
在古灵精怪的月月面前,他这个干爸还真是一点地位可无。
但月月这么可爱,他甘之如饴。
“快了快了,哝,你看,你妈妈发消息说已经到东京市区了。”
降谷零把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给她看。
“哦”月月趴在他的脖颈处,声音低落下来,稚嫩的声线听着令人心疼,她轻声说“我好想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这次出去玩都不跟我视频。”
“不带我和哥哥就算了,连见一面都不行嘛”
降谷零心中一涩。
hiro
如果月月知道她最爱的爸爸消失了,她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另一边的车上,望月奈奈正坐在驾驶座上,在早晨拥堵的路上缓慢行驶着车辆。
见女人的视线总是飘过来,苏格兰侧过头看她“怎么了”
为了掩饰脸上剧痛哀伤过后的憔悴和柔弱,女人今天特地化上了淡妆,粉唇涂抹上红色的唇彩,脸颊旁淡淡的粉色掩盖了苍白到极致的脸色,卷翘乌黑的睫毛让她疲惫的神色也省去一些。与这几天素净的服饰不同,她还换上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显得秀美柔婉。
因为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许多,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更是纤细柔弱,但现在是六月初,总不能穿带袖子的衣服,那也太热了。
她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眸看着他,有些吞吞吐吐“我们等下要假扮夫妻,所以”
“哦。”苏格兰立马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转回头轻轻阖眼。
黑发男人懒懒散散地躺靠在椅子上。
他语气淡然,似乎是毫不在意“只要你自己不介意就行,毕竟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公,你要做什么我会配合的。”
望月奈奈轻舒了一口气,点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等下做什么举动、怎么笑、要用什么语气说话你都记住了吧”
其实,只要在月月面前蒙混过关就行了,佑佑已经11岁了,他太聪明也太敏锐,望月奈奈没把握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