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外面站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顾总你”
眼见着某只黏在身上的大型犬立马正经,整个人站直,腿不软了,酒不醉了,身体也浑身有劲儿了,一扫醉意,清清冷冷地跟面前的人打招呼“赵总好。”
“”
说不出是谁尴尬,那位叫赵总的都不敢进来,点头哈腰地打量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电梯门重新阖上。
头顶高她不少的男人再次弯腰将她抱住,下巴娴熟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也禁锢住她的后腰。
“他走了。”
“我又开始醉了。”
时溪都被他这副样子逗笑。
有人在的时候,他一秒恢复正常,超级要面子。别人走后,他就开始继续装醉,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她哭笑不得问“你家在哪里啊还能认得清路吗”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前面左边,2505。”
时溪扶着男人过去,中途还要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顾某人装是真的能装,小动作也是真的多。
他家的门是指纹识别的,顾延州将拇指放上去,木制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他还趁机抓起她的手,想给她录入指纹。
时溪故意不听他的,握着拳头,还试探地将中指伸出半截,被他打了一下,最后委委屈屈地只能任由他掰开,挑出大拇指头,按在识别器上。
“滴”
录入成功。
顾延州给她录完了,又开始装醉黏在她的身上。
时溪知道他演戏,连路都不能好好走了,哼了声“能不能不装了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只好站直上半身,也不黏着她了,很乖地站在她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屋内没开灯,光线晦暗不明,里面零星落了点黯淡的月光,地面上还有一层像薄纱一样的物质,缥缈梦幻,犹如置身于仙境。
时溪刚要转身问顾延州开灯按钮在哪儿,结果他一步上前,一改之前乖巧的模样将她重重地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脸颊。
炙热的怀抱和呼吸应声下来,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顾延州,唔”
他的吻又凶又狠,相比起车上那种蜻蜓点水的啄吻,这次的吻来得犹如狂风骤雨,像是恨不得将她剥开生吞,濡湿又黏腻,从上唇再到下唇,毫无顾忌地肆虐。
从玄关处,再到客厅,一路摸索着来到沙发。
时溪轻抓着顾延州的手腕,只摸到上面那根小皮筋,几年下来,它都已经旧了,弹力不及当年,而且质感也不光滑,略显得粗糙。
如今顾延州手上佩戴的腕表价格不菲,和几块钱的小皮筋相搭,还挺有反差感的。
顾延州将她按在沙发上,单膝跪坐在她左边,下唇被人轻咬了一口,惩罚道“不专心。”
她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指腹在那条小皮筋上摩挲,也不说话,凑近往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就好像是在补偿。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沙发上,将两人的脸都笼上一层朦胧的光,面前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眼间染上了情动的痕迹,浓稠晕在眼眸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
不知不觉间,时溪肩上的衬衣领口落下一些,黑色的吊带若隐若现,在白色上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纯欲诱人。
顾延州的吻落在她的侧脖颈,像是不知足,沿着白皙细腻的皮肤继续往下,落在锁骨处。
炙热的唇瓣贴上来,犹如电流窜通,让人禁不住浑身颤栗。
如果说在英国那晚只是浅尝辄止,随意闹两下,那现在就是逐渐突破了男女之间的安全线,开始跨入更深的境地。
时溪被亲得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巧的鼻头被亲红了,开口的嗓音也有些颤,“你等等。”
锁骨上的吻停顿片刻,清清浅的笑声熨烫锁骨,随后他的气息上来,俯身将她揽入怀中,呼吸很重很重,像故意似的在她耳边低喘。
“怎么”
他那副染了酒的低音贴着她的耳廓,声音震颤耳膜,笑得又痞又坏,像逗着人玩儿,“想趁我醉酒的时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