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阳台,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
秦昼告诉她,那片儿早年前是有开发商来过的,拆迁赔款也都谈好了,可是后来因为秦家的长辈专门找风水先生算过,动了那里会坏秦家风水。
也会叨扰供奉在祠堂内的那些秦家祖辈们的清净,于是干脆就将附近的地皮全给买了下来。
这才保留原状至今。
周凛月听的目瞪口呆“那你死后是不是也要进祠堂”
“按理说,是这样。但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她问。
他笑了笑,握起她的手,收拢在掌心“因为我要和你埋在一起。我要生生世世都守着你,监督你,哪怕是做了鬼,也不许你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周凛月也说不清是被他握着的手暖一些,还是心口更暖。
总之那种不用担心任何的踏实令她格外心安。
到了灵堂,先给逝者上过香,然后秦昼领着周凛月去和那些族亲长辈打了招呼。
虽说在外都是些显赫身份,但却保留了最原始的一些习俗。
格外在乎辈分与血亲。
秦昼的祖父在族中辈分最高,他又是长孙,理所当然的饱受关注。
这也是为何他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会被所有人厌弃。
寄托的希望太盛,一旦摔下来,便是辜负了所有。
当面却都维持着体面,看着周凛月,也走过场般的随口夸上两句。
而后又开始询问起秦昼“大哥身体如何。前阵子听说他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可是身体有碍”
秦昼语气谦卑“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些老毛病。现在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等过些日子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我亲自登门去探望。”
那中年男人的夫人一早就将周凛月给拉走了,她笑意温和,说男人之间谈话,她们也听不懂,不如随处走走。
她模样标志,很典型的东方长相,温婉清透。
谈吐修养也很好。
但不知为何,周凛月与她相处时,并不自在。
她自己将自己放在了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低她丈夫一等。
“之前也只是听嫂子提过,未曾亲眼瞧见。想不到竟生的如此貌美,难怪秦昼侄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妇人握起她的手,话里动作间,无不满是亲昵。好像今天并非第一次见面,而是认识多年。
她轻慢抚摸着掌心柔荑,感受着年轻女性的纤细与美好。
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时,似无意般的随口一问“你们结婚也有些时日了,想好何时要孩子了吗”
周凛月被她问的一怔“还没考虑过,顺其自然吧。”
她笑了笑“这等大事怎么能顺其自然。身体的状况,还有受孕时间,以及孩子的生辰八字,这些都是要提前算好的。阿昼是秦家长孙,各方各面都得多注意些。”
周凛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这种不动声色的怀柔手段,比直白对待还让人感到压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答了句什么,好在秦昼在她彻底承受不住前过来。
动作自然地将她拉至身后,笑容谦逊地同那妇人打过招呼“二婶,她今天什么都没吃,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
妇人点点头,笑容恬静“去吧。”
直到出了灵堂,周凛月才放松下来,瘫在秦昼的怀里,动也不动。
他大概能猜到她刚才都遭受了些什么。
笑着摸摸她的头“是不是催你生孩子了”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他笑了下,“我十八岁刚成年,他们就催我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