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凛冽,檐廊外头玉兰花枝上的积雪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裴砚眸色有瞬间失神,下一刻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把林惊枝拉进怀中。
“枝枝。”
裴砚嗓音沙哑,心里翻滚的情绪被他狠狠压制着。
乌眸落在林惊枝镶滚着缠枝牡丹暗纹袖摆,那截如银似雪的皓腕上。
可她的手腕却因一道极重的绯色红痕,破坏了本该洁白无瑕的雪肤。
林惊枝缩在裴砚怀中,白皙指尖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襟。
“夫君,在看什么”此刻的她,语调格外娇软,带着一股子浅浅桃味的酒香,若有似无,眼尾水得宛若随时都能把魂勾去的妖物。
裴砚垂眸,视线撞进林惊枝那双桃花瓣似的,含着朦胧醉意,偏生清透得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想要看她落泪的乌眸。
他没说话,而是伸手,带着薄茧的掌心缓缓落在林惊枝那一截皓腕上,干燥滚烫。
“枝枝这伤是怎么弄的”
裴砚语调清浅,若仔细听像是哄骗小孩的语气。
醒酒汤的时效早就过了,加上这是林惊枝第一次饮酒,桃子果酿喝着察觉不出酒味,实则后劲极大。
她浑身失了力气软软倒在裴砚怀中,黛眉微微蹙,双颊鼓鼓的,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说。
“散席,小花园摔了。”
“怎么摔的”裴砚俯下身,薄唇轻轻吻着她玉白的手腕。
在那红痕上,不轻不重落下些许浅浅的齿痕。
林惊枝肌肤本就敏感娇嫩,更何况她现今是饮酒后醉得厉害的状态。
热意顺着手腕如玉般肌肤,瞬间传遍全身,衾被下脚尖不受控制蜷着。
软软的喉间,更是溢出娇娇的声音。
“裴砚”林惊只能攥着他衣襟的软嫩手掌心骤然用力。
“怎么摔的”裴砚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肌肤,力道很轻,但有些痒痒的。
“嗯。”林惊枝蹙眉慢慢回忆。
她语调断断续续说“小花园。”
“抄手回廊。”
“孔妈妈扶着。”
“我摔了。”
“可那裴琛,哼,他偏要扯我的手腕。”
裴砚乌眸微沉,烛光落在他侧脸轮廓上,显得此时线条愈发凌厉深邃,危险十足。
林惊枝烧红的脸颊,轻轻贴在裴砚不知何时已被她玉白小手攥开了衣襟的胸膛上。
两人衣裳相缠,离得又极近,林惊枝身上的香味更是好闻。
裴砚握着她手腕的掌心已经松开,修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掌心,箍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掌心忽然用力,把她整个人换了方向,往上巅了巅。
下一瞬,林惊枝面对着裴砚跨坐在他怀中,下巴磕在宽阔肩上,纤细双臂紧搂着他。
“夫君不要。”
林惊枝虽在醉酒状态,但本能察觉到危险,小小声喊道。
乌发松散,披肩落下,帐幔里无处不在都是裴砚的气息,烫得她晕头转向。
裴砚的唇缓缓落在林惊枝雪白的侧颈上,里衣的系带缠着他修长指尖。
眼下裴砚只想深深地拥抱她,不想再忍。
夜色弥漫,落雪如玉碎,似有娇娇的猫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