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微突的喉结滚了滚,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更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他中毒至深,疯狂而贪婪想要摄取更多。
裴砚有些狼狈从林惊枝身上退开,他凌厉颀长的身姿,渐渐消失在殿外昏暗无比的廊庑外头。
她知道他在逃避什么,因为再过分下去,他会忍不住要她。
但他不想做任何令她不悦的事情。
林惊枝躺在榻上,白皙手臂盖着眼睛,纤长眼睛轻轻颤着,柔嫩掌心下被汗水浸湿。
半个时辰后,云暮恭敬声音从寝殿外传出“皇后娘娘。”
“陛下唤奴才同娘娘说一声,今日折子有些多,请娘娘先行休息。”
林惊枝丢了手里的书卷,她心软想允他一回,但她又怕两人都克制不住。
“本宫知晓了。”林惊枝声音平静道。
一个时辰后,裴砚以为林惊枝应该是睡着时,他才冒着夜色回去。
不想推开门,却见她困倦躺在榻上,明明困意排山倒海,但她只是眨着眼睛极力忍着。
“夫君。”
林惊枝听见声音,长长的眼睫一震一颤,看向裴砚。
“怎么没睡”裴砚大步上前,把她搂到怀里。
他应该在偏殿沐浴过,身上是她喜欢的清浅桂香,乌发还透着水汽。
“夫君这些年,一直如此吗”林惊枝抬手,指尖擦过男人朝她微微俯下的眉心,眉心长有一道极浅的痕迹,是时常皱眉才会留下的。
林惊枝指尖用力,把那道印记抹平。
裴砚单膝跪在床榻上,粗粝掌心轻轻握住林惊枝的指尖,他语调哑得不成样子,却又不想骗她。
“这些年,我就想着要早点把燕北的问题解决,早点除去那些暗中隐患。”
“就算那时候你已离开,我依旧想着,有朝一日,只要你愿意回来,燕北是被我牢牢控制的燕北,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这一刻,林惊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指尖从裴砚深邃眉骨划过“可是我已经回来了。”
“陛下为何还要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裴砚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掌心都贴在自己凌厉的侧脸上“我不想辜负枝枝,也不想辜负天下百姓。”
“等初一长大,我给他的是太平盛世。”
“结发夫妻,我要与枝枝一辈子才对。”
他说完,拦在她侧腰上的掌心用了力气。
林惊枝主动仰头,艳红唇瓣忽然就落在裴砚冷白的下颌上,她柔软指腹有些紧张攥着他衣襟,她眼帘垂着不敢看他“夫君。”
“让我看看你。”
这般大胆的话,裴砚只觉得轰一下,一股热流涌出丹田。
他微眯上挑的凤眸,透着再也压不住的欲色,指尖落在雪白的侧颈上,小巧香肩若隐若现,初夏穿得不算后,但也隔着好几层,但林惊枝依旧感受到他身体上尤为明显的变化。
“枝枝。”
“可以是吗”裴砚鬓角有热汗滚下,乌眸刺红,像已忍到崩溃边缘。
林惊枝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大着胆子扯了一下裴砚的衣襟“妾身想看看夫君。”
衣裳一件件褪下,堆堆叠叠落在地上。
昏黄的烛火下,他背脊覆了一层犹如羊脂玉般的莹润,林惊枝身上衣裳微微有些了凌乱,她跪坐在他身后,指腹轻轻从他背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上划过。
裴砚声音透着颤抖“枝枝。”
“伤痕丑陋,不再看了,好不好”
林惊枝倔强轻轻摇头,目光一寸寸从他背脊和胸膛刮过,鼻尖酸涩厉害“都是怎么伤的”
裴砚掌心扣在她纤细的腰上,漆眸微敛,回避她的视线。
“这是白玉京伤的。”林惊枝指尖指在裴砚手臂上,一道因为被捅穿而有些对称的剑痕上。
然后缓缓上划再往下,她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这处是妾身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