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见到了熟悉的人,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红,撅着嘴说,“我花了好多钱。”
岁荌来了兴趣,夸张地“哇”了一声,笑盈盈地问,“多少”
“六百两黄金,”元宝眼里水汽弥漫,“够买多少东西了。”
元宝不心疼那五百两,他心疼买玉簪的那一百多两。
“这簪子好贵,好贵好贵呜,”元宝给岁荌看,“它可以给姐姐换半座宅院了,可以给师父师公养老,可以给冰粥买几辈子的鱼干。”
现在却被他买了根小簪子。
元宝没花过这么多钱,觉得好浪费,也觉得好委屈。
因为他今天遇见了沈家父子。
岁荌抬手,拇指抚他眼敛。
元宝一垂眸,温热的眼泪就掉在她手指上。岁荌心尖不由一颤,柔声问,“抱抱”
“抱抱。”元宝闻言身子前倾,靠在她怀里,脑袋枕着她的肩膀。
岁荌抬手抱着他,认真说,“但是它好看啊,好看就值了。咱们不能拿它跟别的东西去等价比较,它有它的价值。”
元宝闷闷地点头,“嗯。”
帮他解气了
他今天一掷千金,闪瞎了沈明珠的眼,阔绰地不像话
店里所有伙计都仰脸看他,连掌柜的都特意出来送他出门。
元宝那一刻觉得自己好神气啊,感觉皇上也就这待遇了。虚荣心在今天出店门的时候,达到顶峰,走路都是飘的
元宝慢慢笑起来,手指攥着岁荌腰侧的衣服,在她肩上擦眼泪,“但我还是喜欢姐姐给我刻的桃木簪。”
被吹捧的虚荣感虽好,但平淡的生活普通的他,才是元宝真正的日常。
“元宝,”岁荌轻轻拍小狗后背,“晚上吃罢饭,我给你讲讲真假珍珠的事情吧”
她那天想说的,元宝喝醉了,这两天他也没有提,岁荌就先搁下了,给他点缓冲适应时间。
元宝沾着泪珠的眼睫落下,从岁荌怀里退出来,反手把簪子插在头顶。
他吸了吸鼻子,软唧唧地哼,“那我要姐姐抱着我说。”
他大胆的很,“我想坐在姐姐怀里听。”
“,”岁荌伸手捏元宝脸蛋,额头几乎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他,“小色狗”
元宝笑嘻嘻的,不害臊地朝她,“汪”
下午岁荌依旧要去宫里,元宝则跟颜节竹一起筹备明日的宴会。
谁知申时左右,太阳没那么热的时候,宫里来人宣旨,说让颜节竹带元宝进宫。
旨上说,君后身子不适,想让元宝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