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生父母的骨血祭祀,一定能引出最强大的血脉之力动手吧
这个孩子将成为傅氏的少族长,从今往后,他就是苍山境的珍宝
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弱下去,一阵脚步声传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响起,带着少年天才意气风发的傲气。
我可是傅家的少族长,是将来要带领傅家登上升天梯的族长。
花满楼在听到傅这个姓氏的时候便收紧了抱着傅回鹤的双臂,但他记得傅回鹤之前的嘱咐,不听,不想,于是收拢心神,只一心带着傅回鹤朝着湖面之上浮游,用力挣脱开湖水中不断吸引他们的漩涡。
就在他们马上要浮出水面之时,湖泊中流窜着的乳白色气流骤然发难,缠住了花满楼的四肢与脖颈,狠狠收紧。
濒临窒息之时,花满楼的耳边响起青年桀骜不恭的低吼。
建木已断,世间再无人能登升天梯天柱倾塌,洪流倒灌,万般罪孽,只在傅凛一人
轰鸣的雷声夹杂着血肉滋啦作响的声音,青年的闷哼声中带着不服与桀骜,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畅快淋漓的爽快。
呼啸的风声渐起,青年的呼吸声越发沉重,仿佛响彻在花满楼的耳际。
滚滚的雷鸣声乍起,花满楼听到青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声,那声音宛若从幽冥炼狱中而起,被折断了根根傲骨,支离破碎着从血肉之躯中挣扎而出,却只剩下模糊惨烈的断骨几根。
吾以一身血肉为祭平定大灾,以剑骨为柱支撑天地七情化为土壤,六欲融入风雨魂魄放逐三界轮回之外,永无归宁以还天地生养之恩以偿今日生灵涂炭之债。
青年气若游丝的声音从齿缝间一字一字被挤出,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愤恨。
但我绝不认罪
难道只因一句天命如此,我傅氏一族便要就此认命,引颈就戮吗
我不服
在这一瞬间,花满楼听到了重压之下,剑刃断裂,脊柱崩塌的声音。
下一瞬,他所熟悉的,属于傅回鹤的声音交替在花满楼耳边蓦然响起。
气若游丝的声音混合着血泪滴落下来,几乎灼烧了花满楼的脸颊。
好疼
七童,我好疼你不是要来救我的吗为什么不摸摸我
你快摸摸我
就在花满楼神情恍惚之际,脖颈处突然传来滚烫的触感,烫得花满楼瞬间清醒过来。
凝滞的湖水中,浑身被灼烧的傅回鹤微微睁开眼,抬手用最后的力气扯断了禁锢在花满楼脖颈间的乳白色雾气。
花满楼抱紧松开双臂的傅回鹤,借着傅回鹤方才托在腰迹的力道,护着怀中的人浮出湖面,却在呼吸一畅的瞬间怀中一空,下意识捞住挂了一下自己衣襟的小东西,护在了胸前。
花满楼抬手抚过方才装着小团子的地方,转而面朝尔书“离断斋里的种子,都是只有开花之后才能化形吗”
四下寂静,花满楼听到尔书小身体里的心跳声陡然加速。
尔书咽了口唾沫,爪子拽着自己的尾巴毛,薅下来了好几把也没发觉不对劲,结巴道“是、是啊。”
“已经化形的种子都会离开离断斋,去过他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傅凛的人”
尔书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