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电影散场之后正好是晚饭时间,在商场找了一家好评挺多的餐馆后用完餐后,闲不住的,明明说没钱的少女又拽着他买了几件衣服,把身上带的钱几乎全都花光后就回家了,而在回家的地铁上,因为随手刷到了朋友在s上o出的横滨的街景,金发少女便拽了一下甚尔的衣服下摆,问他去没去过总持寺。
车厢里人不少,但禅院甚尔的身高能让他将景山娜娜堵在自己和车厢壁之间,把拥挤的人流挡在外面,因此金发少女此刻还能很轻松地抬起手,给他看看手机上的照片。
禅院甚尔望了一眼,没觉得这座寺庙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而其中一张照片上不知是谁求到的「大吉」更让他这种从不被运气眷顾的倒霉鬼不爽,他嗤笑了一声,不太客气地回了“我对求神拜佛的事情可没兴趣。”
景山娜娜已经习惯他说没兴趣了,因此只当做耳旁风,听过就忘,她点点头,大概明白面前这个人既然这么说就是没去过几次寺庙,因而立刻就定下了游玩的计划“那我们下下周去横滨玩吧,千代她们说这个寺庙很灵呢,差不多也到期中考试了,去横滨玩的时候顺便求一下也不错。”
真是毫无诚心的香客,求签拜佛只作为顺便。
然而禅院甚尔也从来不是哪个神佛的虔诚的信徒,听了这话也只是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用无所谓的态度当作应答了。
因为某人周末在商场里花了太多钱,而她父母的生活费下周才会打给她,所以总是在外面下馆子吃的景山娜娜也不得不接受要在家里做饭的悲哀事实,不过也许是她的厨艺实在坏到了一种地步,又或许是即便什么都可以吃的禅院甚尔也忍不了接下来一周都吃带着点焦味的菜,总而言之,他开始做饭了。
虽然厨艺还不错,但禅院甚尔并不是爱下厨的性格,经常一天只开一次火,烧足了饭菜后午饭晚饭就都只吃一样的了,至于早饭则,依旧是景山娜娜自己解决。
周四这天从中午开始,天气就不太好了,天阴沉沉的,等到下午开始,便开始哗哗地往下降雨,此刻已经是五月底六月初的时候,即便天还没太热,下的雨也早和春雨挨不上边,伴随着夏日的狂风,吹得不算牢靠的旧窗户呼呼作响。
好不容易在沙发上睡个下午觉却被雨声吵醒的禅院甚尔有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时钟,指针已经指向四点,再过半小时就要到了没有报社团活动的女子高中生放学的时候了。
女子高中生的同居者半盘着腿看了眼电视上在放的无聊的综艺,站起身,水池里的肉已经解了冻,他从冰箱里拿出昨天才从超市买回来的菜时,看见放在鞋架边上的伞。
早上他就看到了。
而此刻,即便外面狂风大作,雨下的那么大,没有良心的禅院甚尔也做出了和早上的自己一样的反应当作没看见一样移开了视线。
送伞也好,早上起来给人做早饭也好,是给钱他才会做还要看他本人心情的附加服务,并不会无偿给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小鬼。
更何况,下个雨而已,又不是下刀子,难道没有伞就回不来了吗。
黑发男人嗤了一声,将视线从鞋架旁的雨伞上收回,没再去看它。
而情况也一如他所料,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尽管外面还下着大雨,但在晚饭烧好的时候,粗心大意的女子高中生也已经到了家。
她显然是憋着一口气从学校直接跑回家的,进门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黑色的校服紧巴巴地贴在身上往下滴着水,金色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粘在她的脸上和衣服上,出门前脸上的妆容此刻已经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看上去狼狈的要命。
她站在玄关处用好心的禅院甚尔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露出一点粉底都没剩下的,有点苍白的脸,尽管此时已经算是进了夏天,然而被雨淋湿的她还是在冷的发抖,但她一声没吭,也没因为淋雨心情不好,脸上还带着笑,说甚尔今天做的菜还是很香,一边说着一边草草的用这毛巾将头发擦干一点头发,就匆匆跑进卧室换衣服了。
只是换衣服,但没有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