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对劲了这种突然所有安全感都被抽离出去的感觉,甚至激得人眼眶都有些湿热。
他咬着牙往后面靠了一点,手往旁边撑,忽然压在了一片有些坚硬的布料上。
琴酒今天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任务,那件风衣染了些许血迹被搁在后座角落里,随意拧成一团。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脸埋了进去。
很淡的铁锈味,明显的硝烟气,混着那人身上一直有的尼古丁味道涌入鼻腔。
还不够越多越好,能把自己埋起来的数量,想在中间挖个空间躺进去,然后用衣服把自己围起来,想被这种味道笼住,想
筑巢。
在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时,池川奈猛地用手捂住了脸。
怎么会想做这种事情。
也太丢人了
强行压下这个念头,在对方已经执行完任务回来后的一路上都只是咬牙闭眼假寐,等踏入琴酒安全屋那刻,他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对对方说道,“我需要借用你的卧室。”
在对方开口前,池川奈咬了咬牙,继续补充,“什么都别问。等一切结束了我再给你解释。”
说实话,他现在根本想不到任何能解释自己一会儿要做的那个行为的话,但是这一点可以放在之后再说。
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不是在有管家一直在打理的别墅,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眼线的套房。
琴酒肯定会定期检查自己的安全屋,也没人敢在他的房子里面安装那种东西,先生也不会对这位忠心耿耿的犬牙做出这种事情,可以称得上安全的地方。
他现在可没有理由随便去一个酒店待着休息,任何对套房和别墅排斥的行为都会引起注意,倒不如借着对自己和琴酒关系的误会,到他的安全屋来躲一躲。
说完这些话,甚至没有看对方是什么表情,他步伐飞快地走进卧室,关上门,然后把衣柜里所有衣服的拽出来,扔在了身后那张床上。
那
家伙衣服不多,整个衣柜都扔上去后才刚铺满一层,想要堆积成一个能让人舒舒服服躺在里面的巢穴还差得远,他又翻了翻,把对方夏天的衣服也翻了出来。
还是不够为什么东西这么少
池川奈打开卧室门,在对方奇怪的视线下洗劫了门口衣架上的外套,还有沙发靠垫。
底下放沙发靠垫和抱枕,上面堆衣服,终于在床上弄出来了一个潦草的巢穴来,他往前蹭了蹭,蜷缩在床铺上,鼻尖满是烟草的味道。
伸手推着这些衣服,想将其变得更柔软一些时,他突然摸到了什么坚硬硌手的东西,不想这个硬物打扰自己睡觉,男人蹙眉探头看了看。
居然是一条发带。
池川奈有些愣神地将其从衣服堆下面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