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李无廷说,让他好好戴着
李无廷,“倒是宁卿的一贯风格。”
嗯宁如深不明所以地看去。
却看李无廷似乎心情还不错,嘴角噙了抹若有似无的笑,修长的指节点了点桌案,“像是那张弓”
“寻常人都是放在家里供起来的。”
“”
宁如深,“那要臣把簪子供起来吗”
“不用。”李无廷说,“朕想你戴着。”
宁如深对上他专注深邃的目光,莫名愣了下,话头在嘴边顿了好半晌
“那如陛下所想。”
李无廷唇牵了下,“折子看了”
宁如深拉回注意,“筹备承天节的事”
“嗯,半月后的承天节,八方来朝。要准备的事宜繁杂诸多。不但有番邦入承,各地方官员也要回京朝贺”
李无廷话音蓦地顿了下。
几乎同时,宁如深脑中浮出轩王那张脸。
两人齐齐沉默了几秒。
隔了会儿,他压下那些疼痛的文字,“招商的事,臣也办得差不多了。一半官商,一半民商。”
李无廷应声,“办得不错。”
宁如深琢磨,“那臣,下去了”
他说完看李无廷眼睫微垂,似是默许。正待转头却突然被叫住“宁卿。”
那目光扫过他锁骨和肩头,“你是不是瘦了”
宁如深愣了下,“什么”
李无廷的手微一抬起又放下,随后没再说什么,只转头叫来小榕子
“给他带两盒御膳回去。”
宁如深心跳蓦地一快
他咕咚附和,“臣是瘦了,谢谢陛下。”
李无廷哼笑有够不客气的。
待那道浑身写满高兴的身影出了御书房。
德全收回视线,笑嘻嘻地说,“奴才怎么觉着,宁大人过了冠礼更好看了呢”
尤其那长发一束,明丽的五官更为清晰。眉间偶尔流露出一丝情态,还怪
他正想着,就看帝王薄唇微动了下。
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德全立马福至心灵,腆着脸凑来,“欸瞧奴才这张嘴啊宁大人什么时候不好看您说是吧,陛下”
那张脸笑得得意又灿烂,灵性过了头。
“”李无廷眉心一抽,“滚出去。”
承天节即大承的国庆节。
各项筹备空前繁忙,地方官员也在陆陆续续入京。
宁如深忙着忙着,渐渐就忘了轩王。
就这么忙碌地过了几日。
在距离承天节还有五天的傍晚。
宁如深下值回了府,他刚回屋换了身常服,忽然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哎哟”
宁如深
他推门一看,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墙边。
两月未见,轩王依旧风尘仆仆。
大概是翻墙的本领不熟练,落下来还砸到了喂鸽子的拾一,“”
宁如深有一瞬恍惚。
他是不是太累,累出幻觉了。
拾一已经将人一拎“大人,活的”
李应棠,“哎呀呀放手”
“王爷。”宁如深缓了缓,让拾一将人放下,又无言地问,“臣的府门,是摆设吗”
李应棠理着衣裳,试图风度翩翩,“那府门,本王走着总觉得不自在。”
宁如深心说也是,哪有贼习惯走正门。
他叫严敏奉上茶水,又招呼轩王坐下。
两人落了座,对视一眼,不由想到了上次那封回信,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宁如深抿了口茶。
最后还是李应棠按捺不住,“宁大人,你和陛下你们和好了吗”
宁如深差点呛一下
他内心裂开本来就没那什么过,哪来的和不和好
而且一提到这个,小话本的内容又跳出来了。
他含糊道,“嗯,差不多。”
李应棠为他们操碎了心,“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宁如深闭眼,“没差了严丝合缝了”
话落,就看李应棠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掰了的那几天,本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连话本都”
他话头猛地一刹,转而恨声,“你知道本王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那话本”宁如深听他还敢提话本,想到自己被热潮裹挟的那几晚,顿时一阵气血上涌,连王爷都不叫了
“你知道臣又是怎么过来的吗”
一声落下。
院中石桌前都安静了几秒。
李应棠张嘴瞅着宁如深眉眼间流淌的一抹情态,陡然明白了什么。他压着狂喜扒着桌沿凑去
“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