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她这话说的
葛烟眼尾翘起弧度,里面涔了水似的,难得去调侃他,“那我非要带人去呢。”
沈鸫言侧目看她,声线捱低,“现在就是在带。”
好吧
眼下此时此景,也确实算是带他去。
“哦。”葛烟忍住笑,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停在了原地问他,“所以这些,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沈鸫言牵着稍稍落后于他的人,指骨抬起将她半落下的衣衫拉上去。
“随意沾。”
因为这一打岔,在去往电梯间的长廊上停留半刻,葛烟刚迈前几步要紧跟着依住在他的臂弯里。
前方不远处的转角,倏然走出来一人。
熟悉的白发色,熟悉的稍矮身形,以及熟悉的胡须
是因奇先生。
没想到再次在此见了面,葛烟还愣怔在原地,老因奇觑见了这两人,率先迈开几步,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烟时间可真快啊,上次刚说要再见面,这次还真见到了。”
因奇笑得和蔼,视线在面前两人间来回逡巡,“虽说知道我们这回一定会再碰到,但我觉得特别高兴的是,上次让你将人带来,你好像确实是又带了他。”
葛烟乍从刚才的惊讶里缓过神,眼下虽然因为被盯略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好好地回答了。
和上次不同,趁着这次难得的见面,她缓声笑道,“不是带这次我们俩一起来的。”
“哦嚯嚯,原来是这样。”老因奇复又抬眼看向沈鸫言,仍是朝着葛烟问道,“烟,现在是不是该换称呼了”
葛烟原本想说是男朋友,是她的伴侣,转念却倏尔想起之前。
那会儿虽说是被沈鸫言哄着喊了老公,但此时此景,现在若是不喊,怕不是和之前喊了以后,要落得同样的结果。
葛烟没去看沈鸫言,直直面向老因奇,用芬兰语轻声道,“ieheni”
此语一出,老因奇惊了瞬,当即脱口而出,“烟,你是已经结婚了”
可转念一想,如若真有婚讯葛烟不会不和他说。而瞧着两人这般相处,再想着这样的称呼,怕不是某些特有的情,趣。
理解理解他理解
这样想来,老因奇的眸光由着骤亮转为揶揄不断的戏谑,那样笑颜眯起的模样,就差没直接在他们两人面前啧啧了。
仿佛已经径自脑补了许多相关内容。
沈鸫言望了眼就差没把头埋进他怀里,只颤起眼睫的葛烟,随后将视线遥遥眺来,朝着老因奇微微颔首,“不会很久。”
“”
送走了哈哈大笑并说着一定要给他寄请柬的老因奇。
又想着沈鸫言的那句到时一定请他来。
葛烟转眼问他,“你怎么这样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