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对吗。”沈鸫言清冷眉眼沾了点清浅的笑意,随后只道,“好好比赛,我看着你。”
这回她心思尽数被国际赛吸引走,想了又想,终是叮嘱他,今天不要再有了。
得了沈鸫言的一句他有分寸,葛烟到底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一路捏着他衬衣的衣角,亦步亦趋跟着,非要他确认。
无声地闹了会儿,相携着回去后,沈鸫言难得很早便应允了自己的话,抱着她入眠,难得地彻底实践了休息二字。
赫尔辛基国际赛就在隔日稍晚时分。
灯亮明炽下,绸缎似的幕布如流水般缓缓淌动,随着光影的映射进行变换,尽显欧式华美。
因为是不对外的年度大赛,会场剧院大厅内除了侧排的评委席,只寥寥厅内所携有的几排座位专供慕名前来的观众。
而除开那样暗红色的普通座位,最前排是黑然纯色的绒面坐席,和后排隔了条稍宽的通道,以此彰显着此排座位的尊贵。
赛事消息早先便在国内外传开,比赛前几日就惹来不少关注度,连带着葛烟微博下也不断涌入网友的评论。
但再多的欢呼也被隔在了厅外。
比赛开启,轮番而来的各式舞台隔绝所有与此的不相关。
视野里仅剩翩然各异的舞姿。
当地许多华人早先得知葛烟要来参赛,自发聚集在一起,相约了位置前来。
等到报幕声起,
全场屏息半刻,随后掌声哗然。
就在此时,未开启灯的昏昧厅内辗转落入一道修然清挺的身影,在身后人的簇拥下,缓缓入座。
再往台前看,帘幕即将掀开。
在那幕后,便是去年的金奖获得者,也是今年拿奖候选的得力种子选手。
来自东方的yan,葛烟。
随着帘幕渐渐往两侧推开,率先入目的,是闯入视野便近乎攫取了任何余光的削背薄肩。
那样稍稍突着的,硌起便要朝着外沿扬翼飞去的蝴蝶骨,振翅前亟待起飞,将将便要在下一秒绽开似的,直直拉开极致张扬着的弧度线条。
全场观众凝神,屏息。
似是看得入了迷,周遭寂静到落针可闻。
乍然往下泄的明亮骤起,葛烟迎着落来的光,眼睫眨起那瞬,似是有风在上方停留,拓开而来的阴翳落于鼻间。
而随着光线骤起的刹那,有人不经意间将视线落于最前排的贵宾席,当即愣怔在原地。
台下稍显昏昧的暗光笼住他疏冷的轮廓。
那样仅仅侧对着这方,只露出半边清绝面容的侧脸,再熟悉不过。
这人捂住嘴,及时地抑制住自己即将要逸出口的呼声,朝着同伴道,“我是眼花了吗,那是沈,沈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