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备好了。”宫悯摊好了被褥,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手撑着床板,侧身没骨头似的靠着床,“不是你吩咐的么”
亵衣的质地丝滑,直接从他肩头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半边肩头,一头青丝挂在肩上,几抹红痕都若隐若现,燕昭翎的视线下落,在他肩头停留,眸光微闪。
他瞧见了,也没把衣裳拉上来,指尖缠绕着发丝,唇边带着晃眼的笑:“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说好替你治病,如今是夜夜回来得都要更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躲小生呢。”
拿腔捏调的,燕昭翎哼笑了声:“我是有事,并非躲你。”
“今日有事,明日有事,日日都有理不完的事儿。”
“待再过一阵便好了。”
“王爷就给我画饼吧,今夜也不知同谁去吃了酒,一身酒味,可熏着我了。”
宫悯吊儿郎当的晃着腿,那衣襟是越滑越往下,翘着唇,眼帘半阖,不是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神色间尽是欲语还休。
燕昭翎手中这杯子都快咬碎了,嗓子干得能冒烟,他放下了杯子。
家里有个磨人的小妖精,当真是让人心里头惦记,燕昭翎以往忙起来,不回府都是常有的事,如今夜夜回府,这人还不满足。
一声沉闷的响,燕昭翎把宫悯压在了床上,墨发散了一床,他眸中晦涩道:“好生闻闻,还有酒味吗”
宫悯笑盈盈的搂上他,抱着他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两人又闹腾了一阵,宫悯腿搭在了他身上,从他身后拥住他,燕昭翎后背贴着他胸膛,两人胸膛位置在同一水平面上,他感受着宫悯胸口心脏一跳一跳的,敲着自己的心门。
万寿节宫中本当热闹一番,圣上病情未曾好转,这年万寿节由太子一手操办,当日夜间,席上大臣相谈的也都是和朝堂有关的事。
燕昭翎离了席,没多久,宫悯也离了席。
“哀家待你不薄。”珠帘后传来太后的声音,宫悯道是,太后与他念了几句情谊,话语间提起燕昭翎,道他病看起来好了许多,
她观察着宫悯,听着他的回话,确信他绝大程度上,还是念着她的恩情,过了会儿,她摆手叫人带他去看看陛下。
今日万寿节,亦有大臣来探望,太监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宫悯随着太后那边的嬷嬷进去了,到了门前,嬷嬷被拦了下来。
宫悯一进门,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里面隔绝了外边的声音,宫悯抬脚往里走,听到了水声,而后,瞥见一抹黄色身影。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太子代理朝政几月,身上气质都沉淀了下来,他拧干帕子坐在床边,亲手服侍床上病重昏睡的圣上,“太后让你来,便是给父皇看病吧,过来瞧瞧,看能瞧出什么花来。”
他擦完圣上的手,随手将帕子扔进了盆中。
宫悯过去号了号脉,脉象紊乱,跳动速度也快,太子背着手站在一旁,拨弄了一下床穗,似随口问道:“你来此处,没碰见翎王”
燕昭翎才走没多久,依着他那性子,要见着了宫悯来这儿,又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过来。
宫悯顿了顿:“王爷寻我”
“寻不寻的,孤又怎知。”
“太子和我说这话,可不是就叫我这般想了。”
他松开了手,太子问:“如何”
宫悯起身作辑道:“医术不精,让太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