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道只有手伤了,已经包扎好了:“王爷不必担心。”
“那为何还不来看我”燕昭翎问。
回话的太监头皮发紧,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回话,过了半晌,发现燕昭翎好似不是要他的回答,只是盯着门口的方向,这模样叫他想起了宫中一些等待临幸的妃子,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他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叫这位爷知道了,那削的就是他脑袋了。
“奴才奴才替王爷去瞧瞧。”他道。
燕昭翎“嗯”了声,他便忙下去了。
燕昭翎闭了闭眼,浑身都不得劲儿,不得劲时便想折腾人,想着该如何折腾此次暗算之人,越想越阴暗,于是心底也被这阴暗心思铺满了。
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一声“宫大夫”,阴暗豁然被驱散,燕昭翎睁开了眼。
宫悯走进了殿内,浑身上下就手上那块包了起来,别的地方看起来是没有伤着,他走到床边,垂眸看着他,神色不明,燕昭翎本欲开口的声音又咽了下去。
“怎么这幅表情。”他道,“跟死了夫君似的。”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又没死。”
宫悯在床边坐下,瞥见他颈间有药渍,摸了摸,没摸出帕子,便伸手替他擦了,燕昭翎还挺配合的仰起头,眼神还在盯着他看。
他开口嗓子沙哑,语调平静:“我有一事要问你,你如实告诉我。”
“你问。”
“你身上的东西,是不是我走的那一年才有的”
燕昭翎:“”
当年,太后会出手帮宫家,是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和太后做了交易,是吗
宫家当年已经废了,而你帮太后卖命,她还能得一棋子,这买卖,她不亏。
所以你卖了自己的命,对吗
宫悯心底有千千万的话想问他。
他早该想到的,为何那时会在太后宫中碰见他,为何他一点也不奇怪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是不是我不问,我猜不到,你打算永远不会告诉我
翻来覆去的腹稿在他心中倒腾。
燕昭翎的唇没点什么血色。
“燕昭翎。”宫悯话到了嘴边,又闭嘴吞了下去,喉结两滚,只尾音不自觉的发颤,泄出了一丝失态,“你是要我给你守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