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见她没有育子且意志坚定,亲自帮她说服了娘家,认她做义妹,将其送到兵营。
陈国公夫人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两个侧夫人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喜欢游山玩水。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府外时,妹妹又开始哭哥哥。
沉寂几年之后,她显然比从前有长进,除了哭哥哥,还知道去给当年险些被她害得流产的侧夫人磕头道歉。
侧夫人沉迷带着女儿游山玩水,不想被成国公府的杂务拖累,也不想有更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压在她头上,看在妹妹足够愚蠢的份上,竟然被感动的当场落泪,恨不得与妹妹义结金兰。
陈国公见状顺势原谅妹妹,又上折子给妹妹请封国公夫人。
“果然,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唐臻喃喃自语,心中浮现两个影子。
一个是他上辈子母亲的照片,一个身着圣朝服饰,看不清面容,眼角眉梢依稀与太子殿下仿佛,是唐臻想象中的仙妃。
宫人沉默片刻,见唐臻没有新的吩咐,壮着胆子道,“陈国公与原配所生的嫡长子幼时曾被鞑贼暗算,只能在庄子养病,陈国公无战事时每旬都会去看望长子,但从未有过立长子为世子的想法。嫡次子生性顽劣,最爱呼朋唤友,斗酒放歌,陈国公回府他才肯回府,否则都是歇在大爷所住的别庄。曾多次当众放言,只想要陈国公和兄长疼他,世子这种操心劳神的麻烦,哪个弟弟稀罕就哪个弟弟拿走,陈国公虽然最疼爱嫡次子,但难堪大任。”
“三子、四子、五子皆由不同的侧夫人和庶夫人所出,因为惹恼了陈国公被送到保定府以南的府城,允许他们建府享乐却不准干预政事,过问军营内务。”
“世子是陈国公的第六子。”
看似心不在焉的唐臻嗯了声,忽然冷笑,“想说什么就说,孤难道会吃人”
悄悄瞟唐臻脸色的宫人立刻低下头,良久后才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低了不少。要不是太子殿下先前重金属中毒,伤胃伤肾伤肝就是不伤耳朵,听觉是这具身体唯一能达到唐臻的标准,令他勉强满意的地方,未必能听清小太监的话。
“平安公公曾交代过奴婢们,不能在陈国公世子面前提嫡长子。”
唐臻的敏感神经立刻被挑动,似笑非笑的道,“陈国公的长子有儿子”
“没”小太监面露尴尬,“大爷想要长命,恐怕不能行房。”
唐臻怔住,眉间的褶皱逐渐清晰。
陈国公的长子明明已经没有威胁,依旧是燕翎的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对哥哥如此厌恶,为什么还要哄他叫哥哥
眼底的情绪逐渐汹涌时,唐臻陡然握紧拳头,紧绷的脸色瞬间缓和。
他闭上眼睛,若无其事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迎风。”
“白日里打碎茶盏的那个呢”
“她叫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