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哆嗦着,可怜兮兮地攥住男人的袖子。
“真可怜啊,小兔子。”郎德常年藏在手套下面的手苍白如同象牙雕制的艺术品,冰凉细腻的指腹蹭上少年微微发烫的脸颊,逼得被迫躺在床上的女仆装少年打了个激灵。
男人语气爱怜,可是抚上少年脸颊的那一瞬间,他骤然冷淡下
“你要逃跑吗”
“叫看诊的病人发现你,把你带了见官的时候再说是我杀人了”
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明显瞳孔缩小了一瞬。
郎德未觉得自己如此宽容,如此仁慈。
“小兔子,除了我这里,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想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可没有我对你这么好了。”男人藏在金丝眼镜下的一双沉沉黑眸里带着一丝蛊惑的味。
少年被眼泪浸湿的脸颊如同一朵被揉皱绽开的艳色榴花。
“我不跑的,郎医。”
他小心地看郎德一眼,男人的镜片反光里看自己哭湿的脸。
他心里莫名一,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和变态杀人狂在一起太危险,或许郎德有一句是对的,他得让男人舍不得杀自己才行。
许榴心跳得有点快。
怕男人一个不顺心掏出手术刀把自己开膛破肚拿研究了。
狂热科研分子的疯狂程度,绝对不可以小觑。
许榴大着胆子抱住了郎德的腰。
男人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许榴身形纤细,轻易可以钻进他的白大褂里,露出一张湿红的妩媚的小脸。
像是朵被雨打湿的花。
那双天妩媚多情的眼睛既可怜,又机敏地望着男人,水红色的,好似天就该被人衔在嘴里吸啜嘬咬的唇勾起一点浅淡的,朦胧的笑。
“哥哥。”他带着那温香软玉奢靡狂乱的销金窟里养出的一身娇慵艳色,深黑色的女仆裙如同是覆着黑鳞的艳蛇,娇怯地攀上郎德的身体。
他的衣服早在先前的舞蹈中被揉皱了,胸前的扣子被揉掉了一颗,不知道落了哪里去,只好欲说还休地露出一线雪白的肌肤,恰似禁欲的修士半遮半掩的那一寸放浪。
足以将销金客的理智彻底焚毁。
艳色如刀,抵得上世间一切杀人利刃。
“哥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比他乖,比他听,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好的。”
美人兔晃着耳朵,小心思一览无遗,偏偏脸
上纯白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
“哥哥,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郎德眼神越深,却没有计较少年的僭越。
似乎好整以暇地等着许榴的下一步作。
许榴为了活命真是豁出去了,他在男人唇心落下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笑声轻柔地像是一声长叹
“哥哥,你留下我吧。”
郎德揽住了少年的腰,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女仆整个抱在了怀里。
他抵着许榴敏感的兔耳朵,低声道
“小sao兔子,哪里学的这一套”
许榴咬着唇无辜地眨眨眼,似乎有点嫌弃男人的迟钝。
不,看男人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愿留下他了吧。
许榴内心有点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那对存在感极强的毛绒耳朵上下颤着,柔软可爱得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