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这么大光地将一双纤细伶仃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另一只还没袜的雪白脚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踢他的肩膀。
少年足尖是粉色的,足弓弯弯如同新月,漂亮得像是一块晶莹的白玉。
郎德也没有生气,只是认命地叹了口气,只淘气的脚也捉进怀里。
我这下是完蛋了。
郎德心想。
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星半点恼怒的感觉。
就像是瘾君,知道是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沉沦下。
“好了。”
郎德动作格外缓慢地给许榴套上袜,有点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少年立即在床上打了滚,自己的脸埋进了被里。
郎德知道兔这会还生他的气不想看见他,不想自讨没趣只好给他留清静。
他刚关上门,身后圆鼓鼓的被里却露出一张
有点茫然的小脸。
感觉怪怪的。
许榴皱起眉。
又打了滚。
郎德的床很大,许榴可以在床上滚三四圈也不会摔下。
他滚到第四圈,穿白色短袜的脚堪堪悬空在床沿上。
兔皱起眉,连耳朵都苦恼地耷拉下来。
太不劲了。
他试图找出让他不舒服的地方在哪里。
为什么郎德走了,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点难受呢。
感觉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我生病了。
许榴激灵了一下,捧住了自己滚烫的脸。
难道是烧了
得找郎德这专业人士给自己看看。
怎么看,都是他弄出来的破事,当然应该让他来负责。
是兔懒洋洋地又往回滚了圈,打了绵长的呵欠,漂亮的眼睛里浮起一点亮晶晶的水色。
好累哦,懒得找。
他是趴在床上的姿势,滚到反方向第四圈的时候,终于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有点惊奇地捂住了自己的肚。
好像知道哪里不太劲了。
兔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
是不是有点变大了
感觉好像形状变得圆了一点。
许榴戳了戳,不知道是心理素,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不舒服。
很不舒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身也没力气。
漂亮男孩皱起眉,抱自己其实还是扁扁的小肚。
是或许是郎德给他挑的睡衣搞得鬼,没有束腰,所以看起来就是比以前要鼓一点。
长久的疑心病是会反应到生理上来的。
兔低头又戳了戳自己的肚。
嘶,好像有点疼。
兔惊得耳朵动了动,猛地竖了起来。双璀璨的蓝眼睛里面立时水色更盛,像是感知到了主人波澜起伏的心情,像是开了闸似的刷地一下浸湿了少年巴掌大的脸颊。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劲了
郎德他的肚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