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赤司屿一身反骨,爹妈当到这个份上互不打扰也就算了,还要她晨昏定省端茶倒水吗
“啊对,她确实生了我,虽然我们也只见过出生时那一面,但母亲就是母亲,就算她十五年来不闻不问,但只要她回来,就能收获一个残疾女儿哦对了,她知道我是个残废吗”
赤司屿精致漂亮的脸和赤司家一贯的秀美长相不太相符,反而浓烈张扬,她合理怀疑是随了那个骗得赤司大小姐远走高飞的小白脸爹。
起码赤司征臣从未因她这张脸心软过,她估摸着,如果不是继承了赤司家一脉相承的赤发红眼,估计刚被送到赤司家的第一天就转战孤儿院了。
如今她这张脸上不再是麻木的冷淡,而是嚣张与嘲讽,杀伤力足以让赤司征臣回想起当年所有称不上开心的往事“你住口”
“我住口了是能重新站起来还是唤醒那个女人的母爱”赤司屿只觉得心口被那股怒火烧得她痛极了。
她在为那个已经不知去处的孩子鸣不平,她本该拥有如骄阳般灿烂热烈的人生。
“赤司家养了我,你不欠我的。”她顺着心中所想,低声吐出那孩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那两人是离婚也好失踪也罢,当年没出现日后也不必出现了。”
“成年后我会努力偿还赤司家的养育之恩,赤司先生,你的姐姐便由你自己心疼吧,在我这,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赤司屿控制着轮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也没听见赤司征十郎对着他的父亲冷脸说道“你的姐姐便由你心疼吧,我更心疼我的姐姐。”
几分钟后,面对空无一人的餐厅,赤司征臣放下正欲拍桌的手,沉默着起身离去。
“早知道该吃点东西的。”赤司屿哭丧着脸摸了摸肚子,饿得她没了脾气。
“就知道”赤司征十郎拎着厨房新做好的便当出现在门口“走时好歹吩咐佣人一会儿把晚饭送到房间啊”
“因为知道你会送来啊”赤司屿笑眯眯的接过晚餐“你也没吃,一起”
赤司征十郎拿着另一份拎个椅子坐下。
到底是大家族的孩子,连吃饭的动作都漂亮又优雅。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吃过饭,赤司征十郎低声询问。
赤司屿无奈“还能怎么想等和夫人打过招呼后我就赶紧走吧,撞上了反而尴尬。”
赤司征十郎偶尔也觉得他父亲的思想有些离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认为赤司屿能够毫无怨言的和他们上演幸福一家人吧
不过一想到是他的话,再过分的事都变得合理起来。
一个认为只要有丰富的钱和教育资源孩子就能自然而然的变成出色继承人的父亲,能指望他面对一个在经济上依靠他在感情上依赖过他的孩子时能善解人意吗
提心吊胆了两天,终于风平浪静的祭拜过夫人,赤司屿马不停蹄的赶回宫城县。
如非必要,她绝不会踏入东京地界,绝不
跟着乌野排球部训练,空闲时间带着及川彻和岩泉一两个小天使泡排球馆,时间幸福的滑向开学的那天。
四月初,开学第一天。
赤司屿将有些长长的红发随意绑起,零碎的头发带着凌乱的美感,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阳光下红发白肤漂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