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姆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给艾尔海森书记官测过了”
导师“他怎么说”
阿奇姆直了直腰板,学着艾尔海森那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头一点“嗯,准。”
导师“你在做什
么怪”
阿奇姆“这是书记官原话。”
我见他导师眉头一皱又要凶上去,赶忙抢过话题“你给他测了什么”
“呃。”阿奇姆歪着脑袋斟酌了好一会儿,最后挠挠头,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恋爱运势之类的”
我冷静地喷出一口啤酒。
接着,已然在众人眼里从学者沦为神棍的阿奇姆索性破罐破摔,把自己拿着研究计划书去办公室找艾尔海森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简而言之,他给艾尔海森的预言是心上人在一周之内重回须弥。两人会在未来喜结连理再生三四个娃。
半个月后,艾尔海森给他的回复则是能不能喜结连理不知道,回倒是回来了。
听着听着,我只觉得怪,还是越听越怪的那种。
散场之后,我一步一顿地朝着家的方向慢吞吞地走。
我家处在须弥城内地势较高的位置,此刻的我正小心翼翼地顺着盘旋的坡路往上爬。我喝得有点儿多,城内的道路又弯弯绕绕,走得人直犯恶心。
我在半道上找到个长椅坐着休息了会儿,却不料这一坐,身体就跟不受控制似的在上面缓缓躺下了。
闭上眼之后,又累又困的我很快就睡死了过去,最后被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惊醒。
我睁开眼,瞥见一抹熟悉的金色身影踩着被昏黄路灯映亮的坡路走过去,三秒钟后,他又倒退着折返回来。
站在一旁的卡维垂眼看向我,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无语“你躺在这里干嘛”
我把双手叠放在胸前“冥想。”
他沉默两秒,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问“凌晨两点在家门口二十米开外的公共长凳上冥想你家那座屋顶是会让你的思考受限吗”
我“好吧,其实是我脚麻了。”
卡维“”
从仰视的角度望去,我看不清卡维被额发挡住的眼睛,只能看见他翘而挺的鼻尖和像是用雕塑刀削出来的锋利下颌线。
我挪了挪身子,向椅子靠背的方向蜷缩起来,给他匀出块空“坐。”
卡维先是看了看椅子上只够坐半个屁股的狭小空间,又转头看了看明明只有十来步就能回归的温暖小床,最后叹口气,别别扭扭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抬手扯住他的衣袖,说“卡维学长,我想问你个事儿。”
自从跟卡维熟络起来之后,称呼他时,我便很少在后边儿刻意加过学长二字。
若是我突然这么腻歪,要么是想逗他,要么是有事相求。总之,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果不其然,卡维警惕地瞅住我“干嘛”
“你有喜欢的姑娘没”我突然问。
卡维“”
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