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蹭课题你说我”
好吧他确实不需要搞这些。
我没来由地有些负气起来,词穷半秒,忽然硬邦邦地说一句“别跟着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搞什么研究。”
艾尔海森猝不及防被我甩开了手,不由微微一愣。他凝视我片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问一句“那你想跟我搞什么”
艾尔海森确实把我问住了。
我扶住额头思考了会儿,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大概就是男女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顿了顿,我又语速很快地补充一句,“反正别跟我说什么搞研究,我手里堆积的课题计划多得很,想想就头痛。”
“男女朋友之间会做的事”
艾尔海森把我的话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尔后用拇指和食指支起下巴尖,指腹在下颌上轻轻敲一敲。
他像我刚才一样,在经历了长达三分钟的斟酌之后,用冷静且客观的语气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实话说,这一命题涉及了我的知识盲区,我暂时给不了你准确合理的答复。”
我心想,你给得了才怪了。
在过去的那么些年里,我和艾尔海森哪可能认真考虑过这些。
两个本本分分的学术分子突然搞起了对象,该怎么搞,该搞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估计只有天知道。
“然而,你说的这些,确实有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价值。”沉吟半晌之后,艾尔海森像是要跟我讨论下一阶段的课题方向那般,一脸认真地盯住我。
“哈啊”
艾尔海森“今天晚上我们各自回去计划一下,把具体想法罗列成清单,等我明天下班后交换意见。”
我“”
是不是有病
犍尼萨祭的学术表彰让我一夜之间成了教令院内外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也不知那些新生们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大概是估摸着我正是亟待刷业绩升贤者的年纪,多半是个负责任又耳根子软的愣头青。我被那些铺天盖地投来的研究计划和入学申请困在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当然没功夫像艾尔海森所说的那样儿去写什么计划清单。
第二天,等我终于把那些申请书一一回复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饿的头晕眼花的我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走到家门口,正想从包里翻钥匙的时候,面前的门竟然被人从里边儿推开了。
我被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后的艾尔海森吓了一跳,在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之后,我抬起一张茫然的脸“你怎么会在我家”
艾尔海森没有直接回答这一问题,只向后退半步,为我让出玄关的位置。
我刚走进去,又被里面陌生的景象吓得退了出来。
艾尔海森皱眉“又怎么了”
“这不是我家。”我木然地看着他,“我家不可能这么整洁。”
原本被我见缝插针似的扔在客厅的书本全都不知所踪,木质地板上被铺了厚实的手工制地毯。坐落在室内的家具全都给人擦得闪闪发光不染尘埃,甚至流动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艾尔海森冷哼一声“看来你对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不是。”
我像个观光客似的摸摸这儿又摸摸那儿,当我在焕然一新的家中四处逛完一圈之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艾尔海森“这都是你收拾的”
艾尔海森“不然呢”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