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闪着寒芒的枪尖便向我逼近了几寸。
我并不惊讶,毕竟从外表来看,我也是从防沙壁另一头混进来的可疑分子。原住民虽然活得封闭了些,却也不是欠缺思考能力的原始人。
于是,我放下只右手揣进怀里,缓缓掏出一块刻有沙漠古文字的石板。
上面赫然显着八个大字苍天已死,赤王当立。
卫兵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忽然吹起几声尖锐的口哨。紧接着,帐篷里涌出几名祭司模样的人,一齐冲着阿扎尔的方向狂奔过去。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被原住民团团围住的阿扎尔绝望地冲我大喊“安妮塔,把我带回去我真的不知道达莉娅是怎么死的她的死和我无关”
我牵起两匹驮兽,冲他摆摆手,转身便朝着阿如村的方向走去。刚迈出两步,我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刚刚被阿扎尔用过的水瓶,举过头顶晃了晃。
我笑道“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我刚刚给你喝的水里掺了能哑人的草药。趁着还能说话,赶紧想办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吧,等被五花大绑送上赤王陵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这句,我踩着铁蹬迈上驮兽宽厚的背脊,拉起缰绳扬长而去。
被热风扬起的沙砾有些糊眼睛,我不禁闭了闭眼,视界黑下去的同时,身后沙漠民们的狂欢声
变得分外清晰。
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向小吉祥草王汇报前任大贤者的下落,我只知道,自己的心底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解放感。
想起阿扎尔方才的话语,我不禁喃喃“我该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离开部落之后,我孤身一人横穿无际的沙漠,踏着寂寥的月色回到阿如村内。
沙漠子民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下的阿如村深陷进沉厚而雄壮的沙丘里,夜色无边,灯火零星。
我那尚未从造神计划中舒缓过来的神经被连日的舟车劳顿折腾得疲惫至极,送走大贤者,总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至少今晚的我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我在村长安排的临时住所前拴好驮兽,弯腰捡起两个成熟落地的枣椰,推门进屋。
正研究着该如何破开枣椰充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我的腰,从身后将我整个人拥进了怀里。
熟悉的檀香一丝一缕地缭绕过来,我对着空气眨眨眼,不确定地开口道“艾尔海森”
男人没说话,只将搂住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同时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见他完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便无奈地叹出口气“你怎么来了”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低头,把嘴唇凑到我耳边。
他温热的呼吸铺散在我的耳后,撩得我有点儿痒。
我不安分地缩了缩脖子,正想从他的怀里挣出去,却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接着,他将嘴唇略微贴近些许,对着我的后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