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陈念由衷地松了口气。
现在他没活可干,就尽可能地为沙弗莱良好服务,端茶倒水这些当然不用说,除此之外,还需要保证骨干人员良好的工作状态。
“你肩膀酸不酸啊我给你揉揉吧。”
陈念说着,双手搭上沙弗莱的肩膀,捏了起来。
他力道适中,揉着最容易紧绷的肩颈位置。
陈念的按摩功夫可是从小练起来的,小时候陈蔚下班回家瘫在沙发里休息,经常招呼着陈词和陈念给他按摩,说按一次给一块钱零花。
陈念每次都抢着干,除了按摩之外,服务还包括拔白头发,一根一毛,他没少盯着陈蔚的脑袋下手。
等到后面年纪大了,陈蔚头上的白发逐渐多起来,赶忙取消了这项活动,不然他早晚有一天会被两个儿子薅秃。
“舒服吗”陈念卖力地按着,询问沙弗莱感受。
沙弗莱“舒服,稍微再往下一点就好了。对,就是这个地方。”
“应该是敲键盘时间太长了,肩胛骨的关节比较紧绷。”
陈念尝试着把手指往沙弗莱肩胛骨的缝隙处去戳,奈何他后背的肌肉非常紧实有力,陈念找不到机会,只得作罢。
沙弗莱“我本来还想等比赛结束去附近的按摩店呢,这下可好,省了几百块。”
“为少爷服务是我的荣幸。”陈念故意开玩笑地道,“少爷不用客气,只需要在结束后把按摩费用结给我就行。”
“你这个怎么收费的”
“十年前的市场价是一次一块,现在经济增长,再加上通货膨胀,怎么着都得到十块了吧”
沙弗莱“我办卡,再给我来个一千块的。”
陈念“你干脆直接说想累死我好了。”
陈念怕影响到沙弗莱制作,不再主动说话,他专注着按摩,把自己从小摸索出来的浑身解数都用在沙弗莱身上。
有点累,但陈念很高兴,起码这又体现出来了他在队伍当中的又一用途。
同样忙得热火朝天的,还有傅天河。
汽修厂里无论何时都人满为患,甚至还有外省的发动机运过来让他们修。
一辆辆或昂贵或平价的汽车被拆解,各种零件和工具箱摆放在金属架上,工人们一刻也不得闲,空气中充斥着机油被阳光蒸腾的味道。
傅天河早上八点准时到达汽修厂,开始上午的工作,他虽然年纪很轻,但已经算作是厂里的老手了,许多手把手把他带起来的师父如今技术都比不上傅天河。
不得不说他在修理这方面确实拥有极高的天赋,厂里的老师傅经常夸奖他聪明,小孩学这些东西就是比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快得多。
傅天河早上安装发动机,中午跟大家一起在厂里吃了盒饭,没睡觉就直接继续工作,下午四点之后他向老板请了假,所以午休时间尽可能地把时间补上。
老板人很好,给他开的工资按照时薪计算,一个小时足有四十块呢。
傅天河周末都会过来干够十二个小时,一周的生活费就有了。
一直干到三点半,傅天河才忙完手头的事情,他匆忙换下工作服,本来还打算回家去洗个澡呢,结果一看时间也来不及了,赶紧骑车前去陈家楼下。
陈词昨晚临睡前又听了遍录好的曲子,发现诡异小调有个地方的合音没弄好,就给傅天河打电话说要推迟时间,他今早又重新修改过,才最终落定。
陈词提前十分钟下了楼,刚站定没多久,就看到骑着摩托车的身影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
傅天河在他面前帅气地停车,摘下头盔,对陈词笑道“久等了。”
“我也才刚下楼。”
陈词坐上摩托车后座,从傅天河手中接过他的头盔。
等到陈词坐稳,傅天河转动油门,一溜烟地跑了。
他还记得陈词说过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便把速度放慢,就算不扶着他也能稳稳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