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手上力道大得出奇,牢牢箍住他的脸,完全不给章颂年转头的空间,只能任他攻城略地,勾着他舌尖共舞,就连溢出的呼吸也被他卷入口中。
章颂年没经验,这会儿喝醉酒脑袋又晕乎乎的,几度呼吸不畅,埃德温就反复给他渡气,待他回过神来又继续亲,章颂年挣脱不开就用手打他,哼唧着不愿意继续下去,但索吻是他要的,埃德温又是向来会满足他一切要求的,想结束就全凭他心情了,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松开了一直托着章颂年脸的手,改为两手撑在厨房的洗碗池前,让章颂年背靠台子,在他怀里无处遁逃,又被亲了个够。
低头亲,仰头亲,侧头亲,鼻尖反复摩擦,各种亲吻姿势换了个遍。
章颂年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视线里厨房的灯光忽明忽暗,闪得人眼花缭乱,只能闭上眼,到最后,直接睡着了。
埃德温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终于停了下来,埋在他脖间,看着他嫣红欲滴的嘴唇,意犹未尽啄了下,又跟小孩子一样跟他玩碰头,一声声喊他团团,看章颂年还是沉沉睡着,才低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越动人,颇有磁性,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埃德温放心了,他想他不用担心明晚章颂年的回答了,甚至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不需要为此忧愁,即使章颂年依然说出各种理由告诉他两个人根本不合适,但那都不是他的真心话。
章家团团是喜欢他的,他只要知道并确信这点就够了。
意识到章颂年确实是喜欢自己的,埃德温越看他就越高兴,总觉得他哪哪都好,没一处不勾人的,但遗憾的是暂时只能止步于此,第一次自然要留到章颂年完全清醒且同意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他感觉自己是半个章颂年卧室的主人了,今晚能堂堂正正睡进去了。
他得意地拦腰抱起已经睡着的章颂年,一脚踢开了他卧室的门,把章颂年放到了床上,埃德温顺势躺在他身旁,撑着脸看他,太无聊他还眯起眼睛仔细数了会儿章颂年脸上的小斑点有几颗,最后数出来六颗,没忍住,又趁章颂年不清醒抱着亲了几回,最后才满足地拥着他睡着了。
第一天清晨。
章颂年有了昨天迟到的教训,害怕今天又重蹈覆辙,在开完会回去的时候就提前在手机上每隔三分钟定好了一次闹钟,他这人面子比较薄,挺介意昨天的迟到,夜里又因为埃德温这个有着金黄色厚卷发的狗嘚一直抱他,头发蹭得他脸痒死了,还有嘴不明原因的疼,导致他完全没睡好,最早六点半的闹钟刚响就醒了过来。
章颂年烦了一夜,刚坐起来就一把将埃德温推到了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男人,骂了句“哪学的蹭人的毛病。”
外面天还没大亮,因为拉上了窗帘,没什么光线透进来,章颂年嘴唇隐隐作痛,他摸了摸,总感觉肿了,想到昨晚的事情头更疼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现在把睡梦中的埃德温拎起来暴揍一顿。
妈的,说了别亲了别亲了,还亲还亲跟狗啃一样,就差把他舌头咬掉了。
章颂年气呼呼起床,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看嘴的情况,只一眼就看出两片嘴唇都肿了,而且肿得还不轻,难怪夜里他一直觉得疼。
章颂年拿出牙刷刷牙,一张嘴发现嘴巴也有点张不开了,他皱着眉慢慢张开嘴,缓缓把牙刷伸进去,电动牙刷震动起来,他的舌尖也跟着疼,可见昨晚亲得有多凶猛了。
就是例行刷个牙,给章颂年疼得不行,潦草收尾漱了口,他越想越气,又想骂人,这到底是什么傻逼啊,怎么会有人第一次接吻就把人嘴亲肿啊
章颂年戴上了口罩出门,宿醉导致肠胃也不太舒服,看时间还早,他下车买了点早饭在车里吃,包子一碰嘴又把他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吃完了早饭。
昨天迟到有一部分原因是开车不认路要靠导航,有了昨天的经验,章颂年第一天开车去公司就很顺利了,加上他去得早,路上还没堵起来,全程只多花了等红灯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公司打卡上班,是他们组里最早到的。
八点五十分以后,陆陆续续有大波人开始打卡,昨天刚被教育过公司的考勤制度,这天技术部的大家来得也挺早,耿响提前四分钟到了公司,他摘掉耳机,在章颂年对面坐了下来,照常打招呼,“大家早上好。”
章颂年跟别的同事一样回了他一句早上好。
耿响咬着包子,看着一如往常的技术部成员,他目光一凝,停在了章颂年身上,“颂年,你感冒了干嘛戴口罩”
还不是怕被看出嘴唇肿了,章颂年不敢摘口罩,抬起头淡定回他,“早上起来喉咙疼。”
此时他声音听起来又哑又磁,耿响也没怀疑,把桌面上的百宝箱抽过来,在里面给他找了三颗润喉糖,“吃点这个吧,喉咙会舒服点。”
“谢谢啊。”
章颂年接过,拆开其中一个包装纸,从口罩下面送进嘴里。
耿响看他口罩都不敢摘,感觉挺严重,吸了口豆浆,关怀道“那我就不跟你聊了,看你病情怪严重,还是少说话恢复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