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年装到底,无声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道谢。
彭建锐是个老油条了,完全不在乎领导说了啥,我行我素,依然卡点到,看到章颂年戴着口罩也感觉稀奇,刚想问耿响就替章颂年回答了,“别问了,你徒弟喉咙不舒服。”
章颂年配合地点头。
彭建锐笑了笑不问了。
润喉糖虽然不治他的病,但也许是心理影响,章颂年感觉口腔内情况好了点,一上午就把三颗吃完了。到了中午吃中饭的时间,就免不了必须要摘下口罩了,害怕被发现,他婉拒了跟彭建锐他们一起下楼吃地锅鸡,自己点了外卖去茶水间吃。
外卖送得很快,到的时候粥还是烫的,章颂年嘴唇又疼,根本吃不快,磨磨唧唧就拖到了吃地锅鸡大部队回来的时间,在他艰难把盛着粥的勺子抬起往嘴里递时,一抬头就看到耿响拿着水杯一脸担心又惊讶看着他,他心想完蛋了。
耿响朝他走了过来,眼睛盯着他嘴看了看,非常担心“妈呀,不会是我给你吃的润喉糖有问题吧”
“这嘴咋肿成这样了”
幸好没看出来,章颂年松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不怪你,我早上起床就这样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是亲肿的,耿响想了想说“可能是春天了,虫子开始跑出来了,夜里被虫咬了也说不定。”
“不然就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你还是吃点药吧,感觉挺严重的。”
章颂年以为过一上午就能消下去才没管,谁知道到中午反而更严重了,着实影响到他吃饭说话了,他点了点头,“好。”
耿响嗯了声,接好水回工位了。
章颂年想在软件上下单送药,点进去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被亲肿了是什么病,更不可能知道该点什么药,看时间还够,他主动去了公司附近最近的一家药房。
药剂师主动问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章颂年把口罩摘下来给她看,“嘴巴肿了,舌尖也有点疼,想开点药。”
药剂师又问“怎么肿的”
对症才能下药,章颂年面对医生没法不坦诚,挠了挠头害羞说道“亲肿的。”
说完,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不止是给他开药的药剂师,一旁正在整理的另一个店员也猛地回过头来,瞪大的眼睛和合不上的嘴显示了他的吃惊。
“你这,应该是两个人嘴唇摩擦过度导致的。”
药剂师说着自己也觉得害羞,简单结束了诊断跟他说“我给你开点内服和外涂的药吧,吃完应该会好点。”
章颂年低声应了句好,重新把口罩戴上。
开完药,药剂师叮嘱道“那个,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还是收敛点,没消肿之前最好不要再亲了。”
“嗯好。”
章颂年完全抬不起头来。
另一个店员挺有生意头脑,想着亲都这么激烈了,那肯定是避孕套消耗大户,笑眯眯拿出三盒避孕套放到玻璃台面上,问章颂年,“小伙子,这个你要不要家里应该挺需要的,用的时候没有就难受了。”
章颂年看清上面的字,慌张地一个劲摇头,连连摆手,“不需要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