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跟李春雨一样躺在擂台地上的冲动,起码得想好掉马对策再面对宋与澜简呈言他们吧。
她知道总有一天会掉马,但预想中是在庄映雪结局稳定,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时。
压根没想过在今天,实在太突然了
“那不行。”少年清越的嗓音贴近她。
下一秒,遒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窝,夏清让在周遭女生的阵阵尖叫声中,感到一阵悬浮,身体蓦然被腾空。
她,她被谈斯歧抱起来了。
夏清让睁大了眼睛,缓缓将捂脸的手往下挪,露出茫然又震惊的乌眸,颤颤抬头看,视线里是少年优越傲人的下颌线,以及锋锐又迷人的喉结。
“等不了,再等他们就冲上来了。”谈斯歧垂眸看她,挑了挑眉,“我们先溜。”
“溜吧。”夏清让眨了眨眼,有些自暴自弃地叹气,“我确实需要时间静静,最好能在医务室躺一天。”
谈斯歧“唔”了声,煞有其事道“那你最好搂着我,帮我省点劲。”
“是吗”夏清让觉得他走路很稳,挺有力气的,“我很重”
“不重。”谈斯歧面不改色,“是路太远,我抱到一半抱不动的话会很丢脸。”
她将信将疑地伸手要抱他腰,看到他很轻皱了下眉,低声问“怎么了,疼”
“挨了一拳。”谈斯歧简言意骇,“勾脖子。”
“噢。”这会夏清让没再质疑他语言的真实性,疲惫酸软袭来,也没精力再问他为什么会挨一拳,顺从地勾住少年脖子。
挨过打的那半边脸颊贴近少年结实胸膛,摩擦出轻微的疼痛感,夏清让蹙了蹙眉。
谈斯歧笑她“笨,再侧一点就不疼了。”
“哦。”夏清让红着脸,将鼻尖对准少年胸膛处的布料,嗅到干净好闻的淡雅松木香,不知道是香水还是香氛质感的洗衣液。
是这只孔雀的话,好像两种都有可能。
夏清让浆糊般杂乱的脑袋,此刻飘飘然,想的竟然是,这个姿势好像庄映雪经常提的少女漫埋胸啊。
“我没有吃你豆腐,是你自己叫我埋的。”夏清让小声,又正经地强调。
她怕他等会又恶人先告状,骚不过他。
谈斯歧
什么奇奇怪怪的词汇
“埋什”疑惑的问句在瞥见女生侧面通红的耳根时,拐弯出走。
谈斯歧镇定道“嗯,你埋。”
没人回应,夏清让不再说话。
隔了一会,谈斯歧才发现女生居然是睡了过去。
他勾了勾嘴角,也是,连着两天比赛,怪累的。
夏清让在校内的医务室醒来,感觉全身车碾过一样咯嘣得疼。
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也不记得睡了多久。
在赛场后台的物品被整齐摆放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夏清让取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
她大致检查了下,发现身上的擦伤都被处理过,涂上了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