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也还不一定。”他说,“嘴巴上说的都是虚的,他愿意让你怀他孩子,给他们许家生出来后代,才是真的认可你。”
“不过,我一直不懂,你们女人对情啊爱啊看那么重有什么意义。”言高咏说,“许映白长得好,有钱有地位,你现在和他结婚了,应该知足。”
“早点怀个孩子,办了婚礼,进门安安心心当许太太,后半辈子也就不愁了。”言高咏说,“现在离婚,什么都捞不着。”
他边说,看到言月煞白的脸,想到谈珊琳,心里弥漫起浓郁恨意,越说越痛快。
言月却没像他想象的那么失态。
她看着他,淡淡说,“我会自己去问他。”
“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扔我的礼物的。”她似乎笑了下,“许映白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不是给我寄过信”言月问,“被你卡住了”
言高咏一愣,表情不自觉波动,意识到对面女孩平静透亮的眸子正盯着他的表情时,言高咏方才发觉到自己着了计,随即便是恼羞成怒。
言月以前是个稚嫩、毫无心机的女孩。
她也变了。
言月心里波动很大,她不傻,能看出刚才那一瞬间,言高咏波动的表情。
她意识到,许映白是个很守承诺的人,当年,只要他说过的话,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再厌恶,也必然会按承诺办事,可是,她当年,没收到过许映白的信件。
既然言高咏可以卡许映白的信那么,她寄出去的礼物,他也一样可以卡。
只是,倘若是真的,她想不通言高咏这样做的理由。
言高咏冷笑道,“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我有时间精力管这么多”
“我下午还有会。”
和言高咏分别后,和言高咏分别后,言月心情舒畅了一些,像是心上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一小块。她没停歇,叫了一辆车,回去了以前她住过的那间疗养院。
不是什么正规的疗养院。
言月发现,现在疗养院早已经停业了,改为了一间按摩馆。
言月找人多方打听,只打听到了屋主的主人名字。
丁海河,138xxxxxxxx。
言月睁大了眼,她记得这个名字。
竟然是当年,她和许映白去海岛旅游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做水产生意的男人,怪不得,他当时会表现得那么熟悉。
电话拨打过去后,言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踌躇着自报家门,不知道丁海河还会不会记得她。
她想找丁海河打探一下当年的事情,又不好直接问,于是委婉地和他说,自己已经都记起来了,想找丁海河聊天确认一下当年的情况。
丁海河很惊讶,又有些高兴,“听起来你精神状态还不错。”
言月抿着唇。或许因为她现在年龄大了些,谈珊琳自杀的事情,这么多年反复折磨她,影响反而已经淡化。如今更让她痛苦的是许映白的事情。
不料,丁海河却说,“你老公几个月前找过我一次,问我你住院的详细情况。”
许映白
言月惊呆了。
“是的,我和他说了说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丁海河说,“说你失忆是因为受了刺激,因为母亲自杀,然后有个特别重要的朋友走了,小孩子嘛,一时接受不了现实,就失忆了。”
丁海河犹豫了一下,又道,“言小姐,我感觉,你老公是个心很重的人,情绪都压在心里。”
“建议你们以后有事多沟通沟通,试着多互相关心了解。”
“毕竟是夫妻嘛。”
那个男人丁海河印象很深,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性子很细致。而且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不擅长表达。
挂了电话后。
言月消化了一下现状。许映白去找过丁海河,丁海河对他说,当年,是因为他,她才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