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把他的玉佩说扔就扔,她将自己当做替代品,他还没有生气,她却擅自做主,将他珍惜的要一日擦三次的玉佩扔碎。
凭什么,就好像在她的心中,自己也是随便想扔就扔的东西一样。
她凭什么对他这般轻视,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想着想着,分不清是否因为眼眸实在用得过度,酸胀不堪,还是眼泪也有惯性,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手上的东西也看不清了。
谢望疏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竟然沾上了两分水汽。他气得要命,自小到大,就是被宫人按着,亲眼目睹了父亲与长兄的死刑,他也从未落泪过半分。
偏偏心中只是稍微一想到她,心脏就酸涩的厉害。
恼人至极。
烛火在此时被风吹得荡了一下,门被人推开,谢望疏抬起头,还未看清来人,金色的神术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
钻心挖骨的痛处弥漫在全身,谢望疏蹙着眉,第一时间藏起了桌上的玉佩。
“阿疏,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亲手在神祇面前审判你。”谢望轩悲天悯人的容颜沉下来,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一瞬错觉似是披着教皇皮囊的恶鬼。
谢望疏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与谢望轩两人身为双生子,自小就存在着共感。
从前只要谢望疏有任何出格之事,谢望轩即便忍着自己身上的痛,也会用自己来责罚他。
谢望疏眼眸阴郁起来,这么许多年,唯有这一刻他深刻的憎恶起了这种恶心的共感,“你感觉到了给我忘记听到没有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你也沉溺进去了是吗”
如今的谢望疏哪里还有半分看兄长笑话的念头,他早就忘了当初将奚依儿当做道具戏弄谢望轩的想法,此时男人的心中只埋着深沉的恨意。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圣女给自己亲了几下,谢望轩分明已经得到了奚依儿的在意,他凭什么还能分享他费尽心机求来的奖励。
他恨不得将奚依儿紧密的藏起来,谁也不想给谁看,想让圣女只看着他一人,想要女子被欺负的可怜可爱的模样只有他一人得见。
谢望轩什么都没做,假情假意,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他怎么敢沉溺于他舔着圣女尝来的甜美。
“谢望疏”无形的咒文抽打在谢望疏的身上,谢望疏的身躯被神术击中,撞上身后的窗户,有一瞬间心中泛起了狠厉的杀意。
他拔出墙壁上的长剑,一剑刺在谢望轩的肩上,相似的疼痛同时在他的肩上升起,可他的力度却半分不减。
皇子探出手,重重扯下教皇藏于衣摆内侧的香囊,冷嗤,“你倒有脸斥责于我,你敬仰追随的神明,知道你收下了圣女亲手绣的香囊,还日日佩戴吗”
“是你心思污秽,才会”教皇冷着容颜,剖开胸腔的疼意却无法压下胸腔内被扰乱的心神。
教皇向来可以不在意从谢望疏那里传递来的感官,于他而言,那些不过是加剧了他对人类污浊情绪的厌恶。可令他今日情绪波动剧烈,甚至让几乎从不离开神庭的教皇深夜入宫的,并非是对谢望疏罪孽行径的厌恶,而是
如谢望疏所言,他竟然在那时未曾第一时间惩戒他,而是神思不属,身躯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