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杰书趴在桌案上,腰肢弯折成一个仿若紧绷的弓一般的姿态,断裂的兽耳不安的动着,回过眸,破裂的嗓音喑哑,“好了没。”
“不要说话。”他的臀部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男人羞耻的将脸颊埋在手臂中,咬着唇忍耐。
奚依儿手中握着左杰书断裂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上面的毛发,在他身上试探着神术。
书上分明写了肢体再生的咒法,奚依儿却怎么也学不会。
左杰书的腰肢轻颤,忍耐不住的抬起上半身,“够了吧。”
奚依儿睇向他的眸子有些冰冷,指尖用力捏了一把男子的尾部,“别吵。”
左杰书的脸颊泛起红晕,咬着牙,重新俯下身,不肯吭声了。
努力了好久,奚依儿疲累的按揉了下自己的肩,微微有些沮丧的放下神书。
她今日依旧需要去城外医治灾民,为灾民祈福。她在水盆中洗了下手,刚想要擦手时,男人沉默的递过来了擦手巾,在奚依儿微微扬起眉时,抿着唇说道,“我会尽职,学会服侍圣女。”
“别装了,狗崽子。”外人眼中无一处不完美的圣女,唯独在她的奴隶面前流露出几分任性与坏脾气。
左杰书的肩一僵,她发现了她都发现了什么像是为了弥补,男人走上前,低着头用柔软的丝帕裹住女子的手,帮她细致的擦着指尖,“圣女殿下,即便是狗,我也是您的狗。”
“抬起头。”
在圣女的命令下,左杰书僵硬的仰起头。
他的眼眸被圣女隔着空气,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外形,“不想死,就把你眼里的野心和杀意收一收。”
奚依儿的嗓音温柔,并非他认为的图穷匕见,反而仿佛带着两分心善的告诫。
左杰书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压住内心的情绪,还想要帮她擦干净手时,奚依儿抽回了手,“其他人还在等着,别耽误了。”
左杰书低着头,跟在圣女身后。他的身上也被穿上了一件整洁的白色衣衫,看起来与周围的侍从没有什么区别。
奚依儿正要坐上马车,马车对她而言有些高,左杰书抿了抿唇,走上前,正想要单膝跪地,他的肩就被人用力撞开,巨大的力度几乎要将骨头撞碎。左杰书踉跄的站在一旁,便看着身穿一身整洁的白色修身制服,肩佩银色徽章的男人占据了他的位置。
审判长从来喜怒不形于色,随时都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剑伤人的修罗。可此时他看着圣女,眸中却像是含着浅笑,心甘情愿匍匐在圣女脚下,半分不在意他人的视线。
审判长弯折着脊背,“圣女殿下,踩着我的肩。”
既然有人自愿当脚踏,她自然无需拒绝。
奚依儿柔软的鞋面踏在审判长的肩上,侧面伸过来一个男人的手臂,“请您扶住我。”
左杰书递出手臂,低垂着眼眸。他要丢弃自尊说服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自然有人抢着愿意去做。
“你今日不用跟来了。”少女的嗓音像是清冷的泉水。左杰书神色微愣,兽耳紧绷起来,藏于衣摆下的尾巴也焦躁的微微炸毛,不安的摇了一下。
为什么。
讨厌他了吗。
左杰书紧攥着手心,容颜上浮现出两分迷茫。
城外的人群扎了帐篷,脏污沾染了满地,臭烘烘的人拥挤在一起。
审判长站在她的身旁,他带来的士兵维持着秩序,防止恶民推挤,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