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玩就到了中午,公孙煜自然不会让江嘉鱼饿肚子,他准备好了野外烧烤的所有东西,江嘉鱼只需要负责吃就行。
两人倒没丧尽天良到忘了劳苦功高林五娘,把她叫了过来共进午餐。然而坐在江嘉鱼和公孙煜对面的林五娘狠狠咬一口手里莫名发酸的鹿肉,她觉得还是把她忘了吧,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地底,那样就不用看着他们甜甜蜜蜜。
谁能想到平日里乖张飞扬的公孙煜被炼成了绕指柔,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和傻气。
更让她意外的还属江嘉鱼,万万想不到,她眼中的傻大妞,竟然还有这样又娇又甜的一面,那一颦一笑,诶呦,她骨头都酥了一般,更别提公孙煜了,整个人都荡漾了。这会儿,江嘉鱼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认真想办法去摘。
好了,这下她是彻底放心了,在这段关系里江嘉鱼绝对吃不了亏,公孙煜被她吃得死死的。
啧啧啧,深藏不露啊。林五娘毫不怀疑,只要她愿意,没一个男人能清醒着从她手掌心逃脱。
林五娘眼睛忽的亮了亮,默默学习中。
猎鹰站在树枝上,一脸痴汉相地盯着江嘉鱼瞧,就差流口水了。
踏踏马蹄打破此方温馨气氛,公孙煜从温柔乡里回神,柔声对江嘉鱼道“我去看看。”在江嘉鱼点头之后,他撩起衣摆,脚下一蹬,兔起鹘落之间无比潇洒地上了树,极目远眺。
不一会儿,公孙煜带着扫兴之色跳下树“应该是行猎的姑娘,我先回避一下,我不走远,就在那边的树上待着,有事我马上就能过来。”
公孙煜离开没多久,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姑娘们出现。
在这其中江嘉鱼发现了好几张熟面孔,之前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几面,她颔首微笑示意,目光落在被簇拥在中央的明艳少女身上。
林五娘快速提醒了一句“昭阳公主。”
当下,江嘉鱼和林五娘一起福身见礼“臣女见过公主。”大齐的公主一般即将出降才会有封号,这位昭阳公主却是个意外,十岁上便有了封号食邑,盖因她是诸公主里唯一的中宫嫡出,中宫皇后则出自名门谢氏。
昭阳公主点了点下巴,视线在江嘉鱼脸上定了定“你是哪家的,之前从未见过你。”
江嘉鱼“家父乃武安公。”
“哦,原来是江郡君。”三年前的雁门关之乱天下皆知,昭阳公主自然也有耳闻,神色间带出三分怜悯,要不是江氏忠勇,父皇在劫难逃,“本公主在打猎,你们一块来吧。”
这位公主大概是善意的,只是她态度中自然而然地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施恩,在时下而言,这样的邀请的确也算得上一种施恩。可惜江嘉鱼对皇权没有那种骨子里的敬畏推崇,在她那个时代,皇室还动不动就被拉出来群嘲,所以没觉得受宠若惊,反而有点说不上来不太舒服,于是她赧然道“臣女不会骑射,怕是会扰了公主雅兴,便不添乱了。”
就算没那点不舒服,她是得多犯贱才选择去应付这位真的有公主脾气的公主,而不是选择跟美少年吃喝玩乐培养感情。
江嘉鱼不犯这个贱去自讨苦吃,自然有人愿意。比如说窦凤澜,她绞尽脑汁投其所好,总算是讨好了昭阳公主,勉强又挤进了贵女圈。
窦凤澜皮笑肉不笑“江郡君身为将门之后,说自己不会骑射,这借口也太敷衍殿下了吧。”
闻言,昭阳公主面上浑不在意的表情被薄怒取代,看向江嘉鱼的目光已然变成不善。
江嘉鱼面色不改,只冷冷直视马背上的窦凤澜,看清了她眼角的恶意“第一代窦国公济困扶危乐善好施,窦姑娘身为其后人不也没继承到先祖之风,心胸狭隘酷爱调三窝四。我一弱女子不似父辈善骑射,稀松平常之事,倒成了你挑拨公主为自己报私仇的借口。”
窦凤澜勃然色变,但见昭阳公主粉面带煞瞪着她,霎时心跳如擂鼓,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公主勿要听信谗言,臣女绝无此意。”窦凤澜一边慌乱下马一边解释,“臣女只是怀疑她对公主不敬才脱口而出。”
昭阳公主却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她见江嘉鱼生得的确纤弱,且身边未带马匹,确实不善骑射的样子,倒是窦家和林家积怨极深,当下粗黑马鞭抽在窦凤澜背上,娇叱“打量着本公主好糊弄是不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把心眼子动在本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