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侧眸看了她一眼
李氏看着两人,一愣,掩唇失笑。
“苏媛,你跟孩子躲在这儿笑什么呢”不曾注意,元贺郡主已穿上夹袄,一边擦汗一边走近,脚一顿,活像掘到宝似的双目发光,“哟好俊俏的身板儿啊不不,好俊俏的郎君,好健硕的身板儿”
她这一双隔衣识人的眼睛真是毒辣,盯着萧蔚目不转睛,“既然来了,上场玩冰去呀躲这作甚这是几个偷懒的猫待的地方”说着才看向梁绍清,“你难得来我这玩冰嬉,就打算陪你娘她是个病人,你也吹不得风了”劝完这个又劝那个,视线转一圈落到余娴身上,“你是阿鲤吧多动动,看你纤细的,今日有上好的烧酒,只给烈性人尝,没上场玩冰的,统统和小孩坐一桌不,小孩都在那头堆冰人呢”
一场劝完,谁也没动,郡主纳闷,李氏笑道,“阿鲤倒是想玩,她不会,你寻个懂教习的女官教教她。”
“这好说。”郡主当即招手,唤贴身婢女去请教习官过来,又看向萧蔚,后知后觉道,“诶那你就是萧蔚呀真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郡马爷说听过你的戏,当时看你实在貌美,还给你打过赏诶你别介意啊,男子汉大丈夫,唱过就唱过唱得好唱得妙想当年我在军中,常与战友们开怀畅饮,载歌载舞,给大家解乏时也唱戏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对了,方才敦罗王正找你呢,你也上场去陪他抢个球吧我看他实在是找不着对手。”
余娴跃跃欲试,已然站起身。萧蔚很无奈,他穿的新衣服,不想弄脏,敦罗王又喜欢说白话,一点不打哑语,问东西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很不好相与。但余娴要去玩,他便也站起应承,“好。”
“你这性子,怎的这般沉郁寡言”郡主皱眉头,“高兴起来不行吗要上场了,欢快些”
余娴没忍住,低头失笑。他要不沉郁,真高兴起来了,谁都遭罪。哦,她自己遭老罪。萧蔚听见笑声,又侧眸觑她一眼,还真抿出一抹笑来,“郡主说的是。”
身穿袍服的女官神采奕奕,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她刚也参加了抢等,虽没拿到筹,但也位列第十,教人绰绰有余,微一欠身,她笑问,“这就是要学冰刀的姑娘”
郡主抬了抬下巴,笑着示意她好好教导,看向余娴,“你阿娘虽与我不大相熟,但我知道她是出身锻兵世家的虎女,她不爱动弹,且看你的胆量如何了。”
“郡主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余娴点头,又笑盈盈地拜过女官,“劳烦大人了。”
“可不敢。”女官回礼,“郡主,这就带她走啦”遂引着余娴走出大帐。
萧蔚紧随其后,心道她还真是迫不及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后方梁绍清畅然的声音传来,“那我也去玩一玩吧”
“去吧,小心些。”李氏颔首。郡主却拧眉,“哎呀,小心什么小心,摔断了腿大不了就接上绍清,把那几个男人都打趴下抢到球,姨母重重有赏”
如此,几人都朝偌大的冰场去。侍女们拿精致的银攀脖帮余娴绞起袖子,女官为她挑选合适的冰鞋绑缚脚上。萧蔚抬手止住向他伸手的侍女,自己迅速解开外衣,很快准备好,站定在余娴身前等她。
余娴抬眸看他稳稳立在冰面上,偏头问道,“你怎么有机会玩冰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