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神仆大人,将昼神请回神台之上”
“对,昼神应该返回神台,否则我们如何许愿他身为神灵,难道要眼看着我们饿死吗”
“呸,你们做这昧良心的勾当,岂不知天日昭昭,人心灼灼”
百姓之中,无疑发生了分歧。
但如今,大部分还是想将昼神重新“请”回神台之上。
九溟一路跑到披雪河边,就见自家的五薪采集大师正认真采集灵植。
“圣器”看见他的身影,九溟莫名地安定。
“唔。”太古神仪脑后光轮轻转,他的灵植采集完整度高,又分门别类,放置得整整齐齐。灵植园最喜欢他,经常会给他一些额外奖励。
是以,他以一人之力,养九溟和沧歌,外加两个孩子,其实并不吃力。
“幼儿学堂的夫子要我们共同陪读。”九溟靠近他,亲昵地替他摘去花间的草叶,“下午你也去吧。”
“好。”圣器走到河边,细细地洗净双手。九溟殷勤地准备跟过去,他忽然道“此处淤泥过深,莫要过来。”
九溟微怔,他的关心似乎顺理成章。
而圣器洗净双手之后,忽又掏出一块纸包,他将纸包递给九溟,温和地道“今日灵植园主人家中有喜,送了吾一包喜果。”
九溟接过那包喜果,拆封之后,她捡起一颗,放进嘴里。
这密境是虚假的,可是喜果却格外好吃。当浓烈的香气在唇齿之间化开,少神眼眶温热。
她岁被流放深海,从此受尽苦难,历经寒凉。
她学会了处世的技巧,以一个领袖的姿态引领着海洋。它们依赖她,她回以关爱。她想象过谢艳侠,想象过浮月。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
太古神仪出现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求娶她。
她就算是答应了求娶,与之共同种下连理枝,也从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丈夫。
可是现在,就在披雪河边,这个人为她私藏了一包喜果。
少神又捡起一颗喜果,喂到他嘴边,说“你知道吗,在人间,只有最亲近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是吗”圣器问。
少神笑着点头,说“人们在外得了食物,往往舍不得吃。他们会带回家,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分享。”
圣器了然地点头,他将九溟递过来的喜果重又塞进她嘴里,问“好吃吗”
九溟笑着点头“很香,很甜的。”
圣器大人认真地道“难怪人们有这样奇怪的习惯。这确实是很快乐的事。”
他说快乐。九溟仰起螓首,在明媚天光之下向他微笑。
“确实是很快乐的事呀。”她语声轻柔。
圣器大人揽住她,温和地道“吾还多要了一包,回头给小风。”说这话时,他脑后光轮轻转,似乎很为自己的智慧而折服。
“她应该也会很快乐。”圣器说。
“她肯定会啊。”少神一边说,一边牵起他的手。他手掌宽厚、五指修长,指节鲜明,手背上还有突起的青筋。
被这样的手掌包裹牵引的时候,有一种人间安稳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