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棠似是疼得意识不清醒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在抖,面部苍白发青。
不用去医院。宗怀棠觑精神抖擞的汤小光,你来干什么
汤小光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来叫轻轻去联谊会啊,我们还要练舞。”
陈子轻刚要出声,宗怀棠就说“向师傅,你想去就去吧,不用管我,我熬一熬就睡着了,睡着了就不用熬了。
怎么听怎么心酸。
陈子轻心里直打鼓,宗怀棠抽的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啊。
汤小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陈子轻的褂子都拿好了,雀跃地说“轻轻,我们别影响怀棠哥睡觉了,快跟我下楼吧,我这次回家带了好多罐头,都是你爱吃的,你先到我宿舍,我给你撬两个罐头,
吃完我们再去练舞。
陈子轻问宗怀棠那我真走了
宗怀棠拉了拉被子,他抿着唇,眼睫垂盖下来,不是很想长篇大论的样子“嗯,玩得开心点。”
就这样,没其他的了。
陈子轻走两步回一下头,像要跟朋友出去玩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在家,但又很想玩的老父亲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有事就大声叫。
宗怀棠摆了摆手。
两串脚步声出去了,屋里静了下来,屋外有叽里咕噜说话声,再是开门关门声。
然后,整个宿舍都被抛下了。
宗怀棠睁开眼睛,眼里哪有一丝虚弱,他把被子踢开,又用力蹬了一脚,什么叫有事就大声叫,都有事了,还怎么大声叫
说话都不过脑子,随随便便就让人拐走了。两个罐头比对象重要。
宗怀棠在床上生闷气,他为了有奶吃,特地哭了一回,效果不怎么样,哪个环节没走对他竟然输给了汤小光那二愣子
宗怀棠抑郁了。
不行,得把人抓回来。
一个有对象的人参加什么联谊会,不给点颜色瞧瞧,当他对象是纸糊的。宗怀棠下了床,一步没迈就跌坐了回去,左腿不停地颤抖。
妈的。
为了演得逼真些,磕猛了。
难不成他失败的地方就是,不该真做,要造假
宗怀棠更抑郁了,他回到床上躺着,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在被子里忍受左腿的疼痛。有只手扯了扯他头上的被子,他疼狠了,不太能分得清是不是幻觉。
直到一缕光从被子外钻进来,伴随着一声惊奇的声音“你的睫
毛怎么湿湿的”宗怀棠一愣,本来出门的陈子轻趴在他上头,错愕地跟他脸贴脸,伸手去碰他睫毛。在把他睫毛碰抖动的时候,确定地说“你疼哭了啊。”
宗怀棠一张脸漆黑,黑中疑似泛着些许红谁哭了,我一个铁骨铮铮的老爷们,我会哭
陈子轻忙睁眼说瞎话“没哭没哭,是我看走眼了,我老花眼。”
宗怀棠难以置信你老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