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这样,你好生回去照看着你家小姐,我即可传了孙大夫来。若还是不成,再让王爷请个太医来一趟。”
锦瑟连忙磕头“多谢嫡福晋”
孙大夫很快就去了,几剂药喝下去,孟静娴的热退了,身子也慢慢好转了。可她这次病更多的是心病,因而虽喝了药,精神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大有心如死灰之态。
锦瑟无法,只得又求到玉婧面前“奴婢们实在没有法子了,还请嫡福晋救我们小姐一命。”
初晴有些恼火道“这是什么话你家小姐病了与我们福晋有何干系,说得好像是我们福晋做了什么似的。”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锦瑟急急地辩解,“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敢隐瞒福晋,我们家小姐是心病。”
“心病”
“没错。”
锦瑟流着泪将那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懊恼道“是奴婢们大意了,没看好小姐,才让她受了风寒。如今小姐意志消沉,或许只有福晋和王爷能救我们小姐了。奴婢不敢叨扰王爷,只求福晋行行好,能劝一劝小姐”
理清了前因后果,玉婧不免唏嘘。孟静娴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却偏偏要在“情”之一事上如此偏执。先是一定要嫁过来,如今被叶澜依一席话点醒了,竟又是这样一心求死的光景。
“你说的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锦瑟含悲含喜地退下了,初晴靠上来问玉婧“小姐,您真的要去劝解她吗”
玉婧低低叹道“我虽与她有过节,却也做不到看她白白丢了性命。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做”
初晴刚要回答,允礼已大步走了进来,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话,径直道“我去吧。”
“她变成今日这样全然是因为我,就让我来了结这一切吧。”允礼说这话时,长身立在玉婧面前,牢牢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好。”
允礼轻轻吻上玉婧的额头,怜惜低叹“青青,将这最后一点前尘旧事割舍掉,往后我们就都是好日子了。”
玉婧鼻中微酸,眼中有些胀胀的,伸手不自觉延上他的腰,头紧紧抵在他胸口,柔声道“既然往事如烟,那就请王爷现在前去割舍。”
允礼眸中情深盎然,语气宠溺而挚意“我很快就回来。”
允礼去了一趟凝香阁后,孟静娴的身子果然一日日好了起来。
时光缓缓前移,到了新年这一日,玉婧打发初晴去请孟静娴一同入宫,待她到了面前,才发现她已大变样。
孟静娴瘦了许多,面上留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双目却十分清明,还未等玉婧开口,她已经袅袅行了礼。允礼就在旁边,但她行了礼便垂下眸,并不多看一眼。
看来是真的转了性了,玉婧的心松下来,温言道“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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