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的安抚有效果,但不多。
沈令一动不动靠在他身上时,心里得到慰藉,偶尔会觉得身上也能好一些。但只要稍微挪动一下,痛楚就卷土而来。
不是刀口伤疤那样表皮的疼痛,而是来自胸骨的痛,磨得他快要神志不清。
渐渐到了午饭的点,沈令痛成这样半点都吃不下去。无奈之下,贺闻帆只好叫来医生,给沈令上挂上止痛药。
冰凉的点滴顺着静脉流向全身,沈令手腕变得僵硬冰凉,但随着药效渐起,身上的疼痛总算散了些。
肋骨不痛了,整个胸腔变得麻麻的,甚至不太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阿姨把午饭带进来,一样一样摆在小桌上,都是些好吞咽好消化的食物。
城
贺闻帆拢着沈令冰冷的指尖,拨开他汗湿的额发,“还疼吗宝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沈令睫毛抖了抖,缓缓睁眼,他眼底还残留着朦胧的水汽,好几秒才出声,没感觉了。贺闻帆问“那吃点东西好不好”
沈令无力地点点头。
贺闻帆便托着他的背,小心护着他胸前的骨头,扶他慢慢坐直。
“稍微吃一点就行,”贺闻帆说,不要勉强,难受就停下。
沈令白着脸冲他笑了笑,没关系的,可以吃。
他也想尽量多吃点东西,长一点肉,他拿起勺子,看到自己皮包骨头的手腕,也觉得瘦到了难看的地步。
但生病的时候吃饭,真的不是只靠意志力就能咽下去的。
沈令只吞了几口粥就觉得胃里抵得慌,他放下勺子,颤抖地呼出一口气,皱着眉闭上眼。
贺闻帆一直注意着他的状态,见状在他胃上轻轻揉了揉
,吃不下了吗
沈令费力吞咽两下,摇了摇头睁开眼,没事,还能再吃一点。
他很努力在补充食物摄入能量,但收效甚微,不仅没能敞开胃口,反而越吃越难受,咀嚼和吞咽的速度都肉眼可见的减慢。
最后他握勺子的手都开始发抖,额角渗出细汗,脸色白得厉害。够了。贺闻帆从他手里抽出勺子,让阿姨把餐盒撤走。他把沈令搂进怀里,差不多了,我们不吃了。沈令脸色惨白的摇头,还是吃得太少。他那碗粥几乎没怎么动。
“已经很棒了,贺闻帆手掌在他胸腹轻轻揉着,生着病还吃了这么多,我们宝宝很棒了,不着急,慢慢就会好的。
沈令枕在贺闻帆肩头,听到他这么说,忽然有点想笑。
以前一直是他不想吃东西,贺闻帆嫌他吃得少,想方设法骗他多吃几口。现在局势居然调换了,贺闻帆不再催他,反而是他自己逼自己。沈令无奈地笑了笑。
“哥哥。
在呢。
他仰起头,亲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