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白不止是jsc的高层和股东,这些年往返港区和远东,在港澳结交的人脉也非常广,可谓神通广大。
他天生就有强大的交际能力,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的能人大佬,都能说得上话。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跟他接触过后大多都对他赞不绝口。
江郁白笑着摇头“五十万差不多了。”
不是不愿意给,她要的话,多少他也拿得出来。但是,超过这个金额就会引起她的怀疑了。
如果让她知道钱是他给的,她肯定不会收。
陈绍离开了,他还安静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凝视着远处跟班导说笑的女孩,微微挑了挑眉。
他在国外时听周如意等人说过,说她受了刺激不会说话了。
印象里,虞惜就是一朵柔弱的娇花,稍有风吹雨打就会夭折。
很久以前他就确定自己不喜欢她这一类型。
只是他习惯了伪装,不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透露出来。
他甚至有些讨厌她,看到她就想起她那个令人厌恶的爸。
他父亲当年出事时,作为好友的虞沉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他凭什么大费周章吃力不讨好地救他女儿
是虞惜自己非要靠近他,虞沉却说他勾引自己女儿,对他横加羞辱。
他只要一想起那晚虞沉对他说过的话就青筋暴跳。
虞沉这个人心里只有利益,他也不见得多爱这个女儿,只是因为她占着自己女儿的名头,觉得再跟江家扯上会影响自己的前途罢了。
他爸还健在的时候,虞沉是什么嘴脸,他爸出事后他又是什么嘴脸他家里鼎盛时,可谓门庭若市,虞沉还拿着礼物腆着脸上门,一口一个“郁白”叫的亲热。
虞沉能混到这个位置,他爸出了多少力不求共患难,但翻脸也忒快了,快到让他恶心。
他父亲进去那几年他就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这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感情这种东西只会成为负累。
他对不相干的人从来缺乏同情心。
就像他在路上遇到一个被人打的陌生人,他也只会冷漠地走开,如果心情好可能会帮忙报个警。
其实这些年他在国外很少想起虞惜,那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而且是过去式。
他对感情向来淡泊,尤其是男女情爱。也曾经有过几个女人,家道中落的低谷期,也曾经自暴自弃放浪形骸过,但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怎么样做才能成为人上人。
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过虞惜和喜欢虞惜这一类女人。
只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执念,诚然他回来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其实他也想回到北京来看一看,见一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见一面。
也许是愧疚,也许
故地重游,很多他原以为早就忘记的事情,竟然奇异地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比如他无意提过自己想试试周记的饭团,就是太远了,她就帮他去买。但是实际上,那只是他和别人聊天时随口胡诌的,他不吃海苔。
他扔掉那个饭团时确实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但是,后来看到她手指上的冻疮,目光会下意识地停顿。
很莫名很莫名的,心里生出异样的波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行事向来离经叛道我行我素,他缺乏同情心也没有什么道德枷锁,她算是他唯一心中有愧的女人吧。
可能他真的是个混蛋,但确实也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真诚地、不求回报、不带任何算计地对待过他。
只是,被他毫不留情地摧毁了。
江郁白嘲讽地勾了下唇角。
“不去打个招呼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虞惜应该没有记恨过你。而且,你现在这么有钱”一个喝高了的男老师扑过来,对他挤眉弄眼,“以前是师生,现在可不是了。”
“老高,你喝多了。”江郁白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就这样吧。
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于江湖,不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