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她对面,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太医,却只轻轻的笑了一下,便将她扶了起来说“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客气。”
前任太医令禹冠林已经告老还乡,太医署的大事小情,都由文清辞负责。
文清辞再叮嘱了她两句,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宫女的更礼来的太过突然,宫中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
太医署里虽也有很多中庸,但是担心他们处理不好此事,文清辞还是赶了过去,协助他们一起解决。
这一折腾,便是整整两个时辰。
等全部忙完后,已是傍晚时分。
文清辞的身体虽然比往常好了一些,但是如此高强度的施针,还是使他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见状,一旁的人慌忙提醒“文大人今日实在是辛苦了您快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便好。”
“咳咳”文清辞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便也不再推辞,“好,那你们有事便来后面找我。”
“是,文大人”
他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便快步向住处而去。
行走间门,身为穿越者的文清辞,忍不住想道自己的状况,放在现代应该叫做“腺体受损”。
腺体受损在现代或许不是什么大病,但于这个时代,却是一项极大的缺陷。
解了天慈之毒后,师兄宋君然也曾暗示他,或许可以想个办法治疗此症。
但是文清辞自己却不觉得这是什么遗憾,反倒感觉很是方便。
毕竟上一世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因先天性疾病,而迟迟未曾分化。
因此直至现在,他都不曾嗅到过什么信息素。
并早已习惯了没有信息素的世界。
因此腺体受损、自小阅学医心无旁骛的文清辞,或许比普通的beta更加迟钝
想到这里,文清辞正好走到了小院外。
他顿了一下,正准备抬手推开院门,眼前的木门便“嘎吱”一声,自己敞了开来。
谢不逢正站在门边,深深地注视着他。
看到谢不逢身上还没换掉的朝服,文清辞下意识叫道“陛下”
接着缓步走进了小院里“你怎么这副打扮”
闻不到信息素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
就像一只主动将自己送入陷阱中的羔羊,有一种无辜的单纯。
直觉告诉文清辞,此刻的谢不逢与往常有些不同。
除了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以外。
谢不逢的眼底不知为何泛起了红,目光也比以往更加危险。
斜倚在门外的谢不逢没有回答文清辞的话,而是在木门合上的那一刻向前走去,从背后将对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谢不逢的体温有些高。
禁锢着文清辞脖颈的手臂,比以往更烫。
文清辞下意识将手贴了上去,他问“发烧了吗”
谢不逢却在这时候,缓缓地将脸埋在了文清辞的脖颈处。
“别动。”稍有些闷沉的声音,从文清辞的耳边传了过来。
以为谢不逢这是不舒服的文清辞,非常自然地停下了动作,同时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他没有看到,谢不逢的目光,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危险。
“你的身上,是什么味道。”
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