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安呆了几秒。
然后发出一个更呆的疑惑。
“但我没有你的电话,怎么叫”
贺津行愣了愣,随后揉着鼻梁低声笑起来。
苟安的脸在飞快的升温,反应过来对方可能只是客套一下
来自长辈的关爱什么的。
淦。
“那怎么办,忘带名片了。”
他带着笑意缓缓道,是那种矫揉造作、兴味浓郁的遗憾语气。
好的,再见。
贺津行头顶上的友好度闪烁着跳到”27”这个数字的过程中,苟安的一张脸涨红成番茄,她爬下车落荒而逃。
家里人已经都在家了,午餐刚刚要做好,阿德端着一煲冬瓜排骨汤正要摆桌。
此时苟安换上了新的衣服和鞋子,脸蛋也干干净净的,全然没了今天早上从斋普区落荒而逃的狼狈。
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关于她一颗真心喂了黑心眼保镖的黑历史
永久封印x。
蕉蕉确实真的好惨。
苟安闭上你的猫嘴。
“安安呐,你回来啦,来看弟弟是不是又长高啦”
江愿的声音永远听上去那么柔软,此时正站在沙发,盛情邀请苟安一块儿来对她的儿子评头论足。
苟安的弟弟苟旬今年十八岁,留着一头刺猬头,一米八几的个子又壮又长,正是讨人嫌的青春躁动年纪。
此时少年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短袖t恤和黑色的运动短裤,因为完美遗传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可惜智商直接跳出苟家可商定范围外,是个蠢蛋。
此时听见苟安的脚步声,没礼貌的小孩也就掀了掀眼皮子,“嘁”了一声。
正好回应了苟安同时翻起的白眼。
苟旬在江城最好的高中读书,长期住校,所以之前基本都没有回家。
前几年不学无术导致成绩稳定垫底,听说这一次开学考试进步飞速,往前窜了几十名
对此,苟安只是觉得见怪不怪,毕竟一般这种重点高中都会有大概一到两个班分配给脑干缺失却很有钱的二世祖们,苟旬的进步名次大概也就是从“只填了名字的空白卷”变成“填完名字后还填了几个选择题并且狗屎运不错选对了”的进步空间门。
但父母非常满意,江愿对着科科挂红的成绩单甚至感动的就要落泪。
“妈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前两天对着我考第一的成绩单哭是一种很冒犯的行为,你对子女的要求就这点吗早说我就不那么用力学习了。”苟安在沙发上坐下来,捡了一颗葡萄,“别哭了好吗”
全程她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苟旬当成空气。
他们姐弟向来不太对付,大多数情况下见面就吵架。
苟旬刚结束一盘游戏,掀起眼皮子冷漠地撩了她一眼,“昨晚夜不归宿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你才多大,就学会蹦迪完不回家了”
开麦狗叫的少年头顶上并没有“我看见他的爱意潮起潮落”,看来系统的三观很正,显然是绿晋江出品,骨科什么的当然不可以,应该纯纯就是个为了讨人嫌的存在。
他的话让苟安咀嚼葡萄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了网上活跃的“带节奏党”,三言两语用离谱的字眼概括一下事实,听上去就完全变成了另一回事。
“我昨晚夜不归宿你沿街拿着喇叭喊我名字找我了怎么的”苟安问,“怨气那么大”
苟旬又“嘁”了一声,翻了个身,开启下一局游戏。
“都少说两句。”苟聿拿着茶杯从客厅经过,“苟旬,你不能用这种语气跟姐姐说话,昨晚夜未央出了大乱子,你姐姐没事已经是万幸。”
苟旬闻言,打游戏的手顿了顿,扭过头看了苟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