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另一怔。
袁大夫接着道“您身体康健,女贵人虽然有些孱弱,但先前应当是仔细调养过的。”
殷另缓缓道“对,她先前落水,将养了些日子。”
袁大夫道“那便是了,老夫观她脉象,不但无孕,反而还有不孕的迹象,但身子又没什么毛病,仔细查看过女贵人的足脉后发现,应当是药物所致,再过些日子,就算是老夫也瞧不出来了。
“您适才特意让我小心着些,想来是对女贵人极为看重,应当是不知此事,故而老夫才将您请出,单独告诉您此事,也免了女贵人坏了情绪。
袁大夫早年闯荡时,也见过不少内宅阴私,像这种事,并不少见。
殷劣剑眉紧蹙,眼眸里厉色顿现,他沉吟片刻,又问“可否能估出下药的时间”
袁大夫摸了摸胡须,甚酌着道“不太准确,但是按照足脉情况,大概应该是在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那便不是掳走她的朵颜要伤她身子下虎狼之药了,说不准,在他们宿在一起那几日,便有人给她下了药。
殷另面色沉沉,朝袁大夫道今日多亏了您,接下来几日,还烦您一道,帮她调理下身子。
袁大夫连声答应您放心,应该的,应该的。
眼前这位黄贵人来求医时送来的物件他大概瞧了一眼,远超过他寻常的诊费。
殷另微微颔首,又转身抬脚,迈向适才出来的屋内。
周窈窈已经穿好了绣鞋,听到动静抬眼看他,诧异道“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京中出什么事儿了吗
殷另摇摇头,大步上前,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怀抱又猛又急,周窈窈肺险些都被压到了,她轻咳了两声,伸手回抱住他“皇上,到底怎么了只是想抱我吗
男人没有回应,半晌后,她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轻颤,是他点了点头。
周窈窈心尖一软,又拍了他两下,正想大着胆子去摸摸男人的头发时,殷另却已经推开了她,站直身子。
你今夜早点休息,朕要处理政务,许是无瑕得闲。
“这般忙碌吗
”周窈窈睁大眼睛,他先前几次出巡时难道都这样吗日日不停转,还要忍受舟车劳顿。
殷另“嗯”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先前咱们在村子里的那些日子,你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周窈窈困惑地道“没有啊,除了村长那一家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遇见什么人。”
她忽地紧张起来“莫非是那村长又被查出了旁的事”
不是,你先歇息,朕只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