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姑母说的在理。你且回去守着表嫂就好。”贺兰芷难得开口,容色温软道,“骤然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定然害怕的。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
你也是,不必成日守在我这。贺兰敏拍了拍她手背道,有空去寻人家说说话
“我递过帖子,但阿嫂养病中,怕不好叨扰。”贺兰芷轻声道。
前头她病重,如今好些了。”贺兰泽想着那枚艾榆丹,心中松下一口气,只笑道,你阿嫂极好说话的,你得空过来玩玩,自
然是好的。
几人闲话中,薛素过来回禀道,吕辞孩子保下了,人也清醒了过来,修养一段时日即可。
随同而来的竟然还有丁朔。贺兰泽起身迎他。丁朔连道“不敢当”,又道,拙荆无碍,想来是惊恐中误会夫人了,殿下多包涵。
“丁夫人无事便好,且让她在此安心修养。”贺兰泽对丁朔的态度实属意外,一时也来不及想太多,只和他拱手致礼。目送他回去照看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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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回安心了,你也回吧。贺兰敏起身从侍女手中拿来一件披风,给贺兰泽披上。多谢阿母”贺兰泽低眸看母亲给他系飘带,低声道,“辛苦阿母了。
贺兰敏轻笑了声,莫觉得阿母这会便能接受了,不过是遇了事,总得先安内再攘外“先安内”贺兰泽面色愈发和顺,至少阿母这会也觉得长意是我们自己人,是不是贺兰敏叹了口气,合眼道,回吧,别在阿母眼前晃
陶庆堂内,薛素去往偏厅给贺兰敏炖安神汤药。你留步贺兰敏叫住他,那厢如何有夫人的丹药,吕
我不是问她。贺兰敏捻着珠串道,谢氏如何了
“丁夫人跌倒未几,她便晕了过去。殿下来时她还未醒来,想来刺激不小。且暗里尾随在外院的侍卫不是说了吗,夫人扇了丁夫人一把掌,想来是极怒中,但是她还能扶正丁夫人”薛素摇首叹息,“被逼仅存的理智,实属难得,若是这点理智都没了,怕是殿下养护了这般久续起的心志就彻底散了。
她那病到底还能不能治好萧桐接话过来,怎么听来这般事实而非,玄玄乎乎的。“夫人那处说白了就是心病,人心这种东西,确实玄乎,没有对症的药,全靠人医。”薛素叹道。所以,也靠人毁”贺兰敏覆盖饮了口茶,“那便容她养着吧,少些生人见她。
“可对”她的目光落在薛素身上。
“老夫人所言甚是。”薛素颔首,转去偏厅。
“妾原想着让吕氏因他们几人情意纠葛的事,出言刺激刺激谢氏。未曾想这吕氏自个撞了上去萧桐百思不得其解,妾实在看不懂这她是个什么路子,只是到底是妾吹的风,累二姐损了那样珍贵的丹药,妾这厢请罪了。
去扶起你阿母”贺兰敏示意贺兰芷,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各家自有家务事,哪里都有烂摊子。吕氏之举确实出意料,但一枚丹药用得不亏,护了吾儿的疆土,也换了他的心,值了
萧桐闻话饮茶,但笑不语
。
夜深了,阿芷,送你阿母回去歇息吧。萧桐被贺兰芷搀扶着,盈盈行礼而去。秋风瑟瑟的甬道上,她嘱咐女儿,得空去看看你的表嫂。
“阿母,要不算了吧”贺兰芷怯怯道,表兄将她护成那样,我可不想触霉头。
她想了想鼓起勇气道,“我觉得大姐姐说得挺对的,表兄这么些年都没有忘记谢氏,我何苦趟这趟浑水我瞧着大姐姐如今过的很好,逍遥自在的。
“糊涂萧桐瞪她一眼,可是这个中秋你们姐妹碰面,她又和胡说八道了她自个不长志气,还灭你威风。你表兄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