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幸运的是虽然整个孤儿院的外貌和待遇都透露出财政运作不良的现状,但白炽灯这类开一晚花不了几度电的小家电在允许范围内。
房间没有时钟,我身上的电子产品全部消失了,只是在身后中岛翻来覆去几次睡不着之后,我抬起教科书和笔记,关灯出了屋子。
第二天,从天蒙蒙亮起入睡的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智斗,敦,起床了”
我拧起眼睛和眉心,把陈旧气味的被子拉过头顶。
“起床了听见没有快点”
无论里面有没有人应答,两句过后,敲门声消失,脚步声很重地踏在木地板上像水皮的打水漂一样踏远。
我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闭着眼。
肩膀被人小心地推了推。
“明川”
我狠狠拧起眉心。
身边静了静。有人站起来,轻手轻脚收被褥的动静。
我的肩膀再次被推了推。
“明川”
“”
我缓慢睁开半只眼。
单膝在旁的是穿戴整齐的中岛。
“起床了,今天有剩下半场考试,你不是为了这半场考试昨晚奋战到很晚吗”
“”
我捞住脸,含糊地说“没有奋战。”
谁会允许自己在人前是个勤奋人设啊。
“什么”
中岛倾耳凑近。
太近了。
“”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不耐地蹙眉
“我说我现在就起”
“你早上脾气还真大”中岛站起来,踩着袜子去门口,“快点,我们只有二十分钟洗漱吃早饭了。”
“二十分钟你怎么知道”
我还坐在床铺上。整个房间都没有表。
中岛拉开他的椅子,俯身穿室内鞋,一面说“看室外的日照程度。”
我侧头看那半窗子阳光“这个会随季节和时令变的吧”
“总之,就是这个规律。”能凭光视时的中岛穿好鞋,一面出去一面留下一句“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要走了。”
“你是初中结伴上厕所的小女孩吗”
我一边收拾被褥,一边思索。
对了,貌似老师来敲门前除了我的名字,还说了另一人的名字。
是什么来着
昨晚睡得太晚,清醒的太慢了,错过了貌似是中岛的名字。
总之,找机会直接问问他好了,反正我在他那也是个失忆人士。
上午数学、下午理科,昨天我没来考的两门应该是国文和英语,除了没有日本史和保健体育课,从试卷的困难程度看,这座福利院的基础教育还算完善。
这个基础教育是就全福利院整体而言的,就我昨天从户籍中心看到的信息来看,十七岁的日本男高读高二,教学进度理应比数学a快得多。
这个问题的答疑在结考时看见全福利院的孩子分为三个教室,每个教室采用不同的卷子,落座的孩子大致分布在某个年龄段时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