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中岛的口里得知,前几次犯病的反应不尽相同,有一睁眼就说很渴,遥哪找水的,有像是从很远的古代穿越过来,对着电灯和电脑惊慌不已的,也有一醒来就相安无事,只是默默坐在原位,半天不语的。
“坐在那不说话是最省心的,只要给你只饭团就能坐一下午。”中岛说。
“这不完全成了精神病院的自闭患者了吗”
“你不是患者吗”
“自闭和精神分裂还是有些区别的虽然都好不到哪去。”
但是和他的一番交谈让我更加笃信了之前的猜测横滨明川智斗并非真正的精神患者,先前几次也非犯病,而是出于某种原因,其他世界的明川智斗纷纷穿越来了而已。
我志不在物理,对时间空间等相对论相知不多,这时候颇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懊恼。到了资源有限行动受限的孤儿院,想办法得到这些知识也比较困难。
还有一个问题,横滨世界的明川智斗去哪了难道是交换去了我的本世界还是说只是倒霉的成为众世界的明川智斗的载体。
不过有一点确定了,让我稍微安心下来只要接着等下去,总会在某天回到本世界。
希望如此吧,毕竟除学习之外,我也没能力做到更多了。
出于这些原因,接下来等待回本世界的一段日子里,我主动汲取了关于相对论、多维空间、时间轴、量子力学等知识。
前几个是绝症患者遇到难以辨析的难题于是广撒网的穷举,后一个是盲信新媒体界广为流传的玄学,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我这个也是玄学情况,差不多吧。
一个病号,一个被院长所厌弃,我和中岛原本是这座福利院的金字塔的最底层,但是没有规定说底层和底层不能联合,我和中岛一般走在一起,归于我第一天和后续的丰功伟绩,很少有小孩有胆子舞到我眼前。
除了每日必备的扫除让我大感不耐烦,三天两头因为不合格被扔进禁闭室以外,其他都算枯燥。
还有一点,穿越来第五天的考试,我单科考了整个福利院高中年段的第五名,理科是第七名。
高中年段的全部孩子加起来总共三十七人,我仅仅挑灯夜读了半宿,大致梳理过知识点,以单科123、87满分分别是200的成绩居然排到了他们前列。
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顺带一提,中岛在我之后,排第30和28。
我认为对绝大多数时间都奉献给无甚社会价值的福利院扫除一事的中岛来说,这已经是相当好的好成绩。
“对我要求怎么这么低”
两张试卷摆在中岛面前,他的脸在两张试卷中偏着。
我踩着桌杠,椅背靠后。
“嗯,你情况特殊。”
中岛把两张卷子放下来,跟着侧瘫在桌子上“情况特殊的不是你吗这次怎么”
“不知道,天赋异禀。”
“脑筋好所以简单学学也可以。”
中岛整张脸埋到桌子里。
“假如这么想能让你好受,那事实如此。”
“蛤”
即便有身为应召女郎的母亲,在乡下小地方度过了一个不堪回首的小学,升上立海大私立国中后,我依旧接受了良好教育,在正常的师生环境中学习过一段时间甚至因为本身是底蕴深厚的名私立,门槛高的同时了优良的教育资源。
不能按要求我自己的标准来比较中岛。
不过,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中岛本人还懵懵懂懂,或许意识到了,又或许心里在避让他今年和我户籍上的年龄一样,都是十七岁,而福利院,尤其是运作不良的福利院不依托法定年龄,而是在孩子十八岁时宣告成年,放、赶他出社会。
中岛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知识,哪怕他的力气很大这点真的很难接受、为什么看在他的小身板的份上,想凭力气吃饭或许会经历一番苦楚。
这个福利院我根本没什么好留恋的,包括那个锅盖头,恨不得在离开前一天打电话给市警要求捉拿归案,抱罪鞠躬。
唯一有点挂念的只有中岛,这个唯一照顾过我。还有过去的明川智斗。一阵的人
我拍了拍中岛的背。
“想好出院后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