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慢条斯理地接“网协也没规定正选一定要八个人。”
倒是迹部身后的蓝头发,眼镜后的眼神辨认地望了我几眼,轻拍了拍迹部的臂。
“嗯”迹部一个哼音。
“这位貌似是上月联考神奈川县的状元。这立海大的第九名正选。”
他文雅地问我“明川、智斗,是吗”
我没想到来东京还有人认识我,我以为我的威名仅限于神奈川,出了神奈川不好意思查无此人。
“嗯”
我姑且没下一句,切原先一步顶回去“是又怎么样学生里最牛的人就是他”他手舞足蹈,“你个四眼仔啊啊气死我了你上次故意给我指错路的对不对”
这反应,有私仇啊
仁王不知为何突然兴致勃勃地哦了一声。
听见四眼仔,迹部道了一句“啊嗯,够不华丽”,瞥了眼蓝头发。
蓝头发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回去再向部长陛下报告。”
切原还要拍案再起,被真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还看见冰帝一个橘卷毛两眼绽光的目视丸井。
真的是两眼绽光,两条手电筒的激光,嗖一下贯向丸井。
一看丸井。喔,面上不显,吃肉的动作看起来有点享受。
“啊嗯,既然如此,你们就继续在这里无畏地进行九人食吧。”迹部抚着眼下的泪痣,“下次谁胜谁负还暂且不知。不过你们这种骄狂自大的态度,小心哪天绊了脚,碾压绊脚的敌人不会给我带来乐趣。”
“彼此彼此,”幸村笑道,“希望冰帝下次有机会在决赛和立海大相遇,即便同为60,因为对手的抵抗程度不同会产生不同的观感体验,对吧”
巧妙的换了个主语。霸道的回复。
迹部转身,留下一句走了,桦地,旁边的大个子立马加上一句是。
冰帝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走之前,我扫见四眼仔蓝头发偷偷冲我眨了下眼,比了个六在耳边,口型没看错是电话。
电话谁的电话我的谁给我打电话
我茫茫然地看门口两排服务生角度一致地冲冰帝一行人俯身“恭送迹部先生。”
有钱人。
那之后很快收到了忍足的来电。
与其说是他的来电,不如说是他代表身后的东京都春江私立病院发来的供读生邀请。
也就是接受春江私立病院的供读,听忍足的语气是高中大学一贯制。大学自然要学医,学成后进入春江病院工作,待满五年满合约。
“今年是第一年,所以名额很慎重。”电话那头有关西腔,“不过当我看到明川君的报道的一瞬间,产生了啊,这个人看面相不错的打算呢。”
我夹着电话挂衣服“电话也在报道里”
忍足说“我联系了立海大的招生办老师,老师很亲切地发给了我。”
太田,是你啊
忍足又问“来不来姑且另说,不先看看优惠条件”
“你晚上发给我吧。”我没说死,“不过提前示警,我志不在医,目前的考学打算是物理。”
忍足意外道“这个年纪就”
“你们不还早早选了网球”切原那一席话到底说进我心里。
“不太一样吧。”忍足没强求“即便如此,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随时欢迎你回心转意,到中考期前。”
“嗯哼,”我换了手拿手机,“大病院的少爷们都像你这么,心系家业”
“无知无觉放纵一生也是有的,”忍足遗憾道,“可惜我不是。”
“有钱就够了。”我说。
我怀疑太田不经本人允许泄露电话的理由是迫近的学费缴纳日。
我学费没攒够。
不是没计划好,而是神奈川县教育省的政策今年发生变动,往届允许分期,今年不允许了,具体原因我从柳那听说貌似是出现了大量以学费为由头的死账,银行收不回钱。
柳谨慎地只回答了我问题以内的内容,没说更多,假如打给真田的话,对方一定会正义满满地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太好了,我就是为此打给柳的。
立海大的规矩是学期中缴纳当年学费,学校会计部打电话来说往年没有延半年的先例,最多一周,不能再多了。
可我计算的补缴周期以月为单位加上切原一事点拨的小私塾。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面临退学或转学两种可能。
转学就算了,饶是我也没有受人恩惠转回来又转走耍人玩的兴趣。
退学
忍足打电话来的第二个星期,周三,我没给忍足回拨,而是迈进了学生会计部的办公室。
“老师,”我说,“我要休学。”
等我攒够了钱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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