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拍上他的肩胛,中岛吃痛,肩膀下缩了一下,我趁机缩出他的怀抱。
“别这么肉麻。”我活动自己的肩膀,“你、”
我看着衣装起褶、低低喘气、头发乱翘同一个角度吹到脑后的中岛,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这么赶,”我变了话,“我就在这坐着,哪都不会去。”
中岛笑了笑,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他蹲下身,微喘地仰脸看我“饿吗”
“那可真是太饿了,”我从善如流地说,“你现在有工作吧,掏出点请我一顿。”
中岛左手撑腿,边站,右手边朝我拉来,“我们去外面吃。”
到底是在立海大做前辈做了一段时日。
我扫过他白皙的手心,装作背行李,错开,然后站起来。
“饿了,真饿了,坐这么久车。去哪吃我也是有良心的,视你的工资情况要饭。”
“什么都可以,附近有家不错的拉面店,还有一家中餐厅,炸鸡啊,智斗吃过炸鸡吗”中岛烁烁的眼睛看着我,“我们去吃炸鸡”
看来和过去的中岛没什么不同。
我背包跟中岛出站,路上,中岛问我包里装了什么。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反背包,从怀里拉开拉链,“哝,现代物理学基础、粒子物理、多维宇宙导论、爱因斯坦的学说演示。”
书下面是几件衣服,这个就不便展示了。
但是中岛向来眼尖,已经看到了,“再下面是什么我看到了一点黄色的”
立海大秋季运动服,就是你过去笃定没这地方的初中。
现在连校服都有了,惊不惊讶
“没什么,不过是一点”
我往台阶上迈的左脚停下。
为什么这些书和衣服在背包里
为什么我还带着背包
上次穿越,我可是一身干干净净,只有一件福利院制服地被丢进水里,连一只移动电话都没有,不得不向该死的锅盖头求助。
为什么
导致两者的分别在哪
久不得到我的回答,中岛接着问“一点”
我斜眼睛瞅他,用无辜的语气和眼神回答“不记得了。”
中岛果然没接着问,看了眼站上,“赶下一班的人来了,我们抓紧空隙出站。”
和中岛一前一后出站途中,中岛还在签票口伸手为我挡栏杆,便我顺利通过。
虽然只是个小细节,过去那个事事要我费心的中岛已经成长为足以在社会通行的社会人士,这叫我稍显感慨。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么成熟了啊。
炸鸡店服务员在旁边等着,中岛问我“吃翅根好不好很好吃,翅根肉汁水丰富,再淋上酱汁简直是无敌美味。蜂蜜芥末酱怎么样要来看看图片吗。”
“你挑,”我嗯了声,左右扭脖子找哪套桌椅的椅子空着可以拉来放行李周围都是二人桌,不然就是一人食占杂物的,没有空挡。
中岛跟着看了两眼,站起来到我身边,“把行李给我吧。”
我先没给,“我正找地方放。”
中岛指着说“挂你椅背上怎么样。”
我回头瞄了眼,桌与桌之间有很大一段距离,挂上去不会影响别人走动。
“好。”我把背包交给他。
我后腰前倾,中岛在后面把两只背带挂上椅背。
细看他的脸和往日没甚区别,狗啃的刘海,比过去稍壮一些的身段,到底是有工作,食物自由了。身上的衬衫是好面料,就是搭配残念。
“你这什么搭配,”我呃了一声,“衬衫配背带裤配长尾腰带配露指手套”
有种工地和学校的混搭风。
“哦,这个”中岛抬了下胳膊,“是工作场合的前辈赠的,据说不便宜。”
我突然感动“哦哦中岛,一段时间不见长进了嘛,和前辈和谐共处了。”
“侦探社的大家都是好人。”中岛手指拉上背包拉链,“而且我本来就能说会道啊。”
“你”
“呃”
“噫。”
“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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