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破译了文森山实验室的秘密。整座文森山,都是为了制造完美的“圣婴”。外围工厂是用来准备原料,智慧动物的大脑在极度痛苦出分泌的化合物是最重要的材料。底层实验室是用来孵化“圣婴”,中层实验室用来检验“圣婴”,顶层实验室用来控制“圣婴”。
长夏当年没打过中层实验室的考核物,被扔到了垃圾场,侥幸没死。但他仍然日日承受着黑哨兵体质带来的痛苦。在虚影没有拍到的角落,长夏每一天希望死去。因为程序设定,他没有办法做出自毁行为。
白长青为了他拿走十八层的重要仪器一台通过幻境补充黑哨兵精神域缺陷的仪器。
这台仪器需要顶级向导的部分骨髓与大脑皮层切片,第一届的向导都捐了一些。
可未等这台仪器调试成功,长夏就已经陷入了黑哨兵的疯狂命运中。
空旷的垃圾填埋场,长夏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走到最中央,再也克制不住地跪下呕血,而后闷闷的笑声从他胸膛发出。
白长青终于赶到,用力揍了长夏一拳。长夏彻底趴
在地上。白长青又拎起长夏的衣领,太阳穴暴起青筋
“你疯了他们是你的伙伴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他们都帮过你他们都救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道血迹从长夏的额头流下,他撩起眼皮看他,宛若初见。
白长青无不失望地问他难道你连我也想动手◣”
“你恨我了吗”长夏张开双手,像等待白长青的拥抱。
“是我错了。你就是个疯子,一开始想要的只有死亡。”白长青喃喃道,“我一开始就不该救你。”
长夏在某一刻似乎清醒过来,他虚弱一笑,戾气消失殆尽“对不起。”
但下一秒他立刻翻脸,恨意如毒蛇般缠绕在他脸上“你当然不该救我,你不知道我每一天有多痛苦
“我待在白塔的每一晚都很冷,冷得像有把刀在身体搅。夜晚越来越漫长,我看不到半点痛苦终止的希望。在我看来,你们有时候在说陌生而扭曲的语言,有时候变成一群色彩斑斓的怪物,有的时候世界是黑白的,有的时候下雪是滚烫的。
“我们生来不同,你们不是我的同类我杀了他们有何不可”
白长青再度将长夏揍翻在地。骨头折断的声音在填埋场内格外明显。长夏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像台只会流血的机器。可他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躺在地上等待自己的终结。
白长青怒火勃发,看着长夏,却什么都没有做。
长夏微微一笑“你要折磨我吗也对,这座文森山,本就是受苦受难的刑场。”
白长青渐渐平静,像一滩死水。而邢枫也从远处走来。
共患难多年的两人四目相对,在此刻达成了惊人的心有灵犀。